也許趙先生正是受害者,屋子里可能有過加害者的腳印,但現如今都可能消失了。
“昨天晚上到現在,你有跟趙先生取得過聯系嗎”家怡繼續追問。
趙太太搖了搖頭,情緒已經開始變得不安,“我先生常常因為工作的關系在外應酬的,不回家是常事,最初我是會過問啦,但現在我會更尊重他的自由,所以今早回來后,我還沒有聯系過他。ada,我現在給他打個電話吧。”
家怡點了點頭,趙太太便站起身去打電話。
趁這個時間,家怡站起身,一邊打量四周,一邊跟港妹女傭問詢對方提及的男主人回來過的痕跡,具體出現在哪些地方。
幾分鐘后,趙太太打電話歸來,表情格外凝重
“我先生的大哥大沒有人接,打到他辦公室,秘書說今天他還沒有進過公司。易警官,這怎么辦他是不是出事了現在有什么線索能找到他嗎”
趙太太站在沙發邊,情緒逐漸慌亂,她捏著沙發靠背不自覺的抓捏,停頓幾息又急著開口
“會不會是被綁架還是你們是不是要查他的所有社交圈我現在就可以把我知道的全部給警方。”
家怡深吸一口氣,伸手下壓,示意趙太太冷靜一下,隨即轉頭對徐少威交代道
“去門口尋找方沙展,告知他我們可能找到受害人了。”
待徐少威離開,家怡轉回頭又問趙太太“如果真的是趙先生遭遇特殊狀況,這里很可能是第一案發現場。趙太太,警方可以前來做現場勘察嗎”
“當然可以,警方有任何需求,我都會配合。請你們一定盡快找到他。”趙太太說著攥起拳。
提及尋找趙先生這幾個字時,她眼神轉暗,不自覺望向易家怡放在桌上的那張西裝照片。
血洞就在胸前,恐怕
想到這里,她無法抑制的手指輕顫,人也失了主心骨,不由自主的開始在沙發后來回踱步,時不時抬頭看看易警官。
家怡走過來,輕輕按住趙太太的手,將她拉到沙發上坐好。
這時徐少威帶著方鎮岳折返,方鎮岳朝家怡點點頭,便借用電話打給中區警署法證科,之后又請兩位女傭坐在客廳沙發上,直至法證科勘察結束,不可再隨意走動。
接著,家怡和徐少威又在方鎮岳的示意下,針對趙太太和兩名女傭單獨做了第二次問詢。
這一次的問題更多是假設被問詢者是嫌疑人的情況,問一些諸如案發時間受詢人在哪里,是否有時間證人;受訓人與趙先生的關系、又是否有過矛盾;趙太太與趙先生夫妻關系如何,他們的婚姻狀況怎樣等等一類問題。
中區警署法證科的同事趕到時,在一樓書房挨個提審的筆錄也都做好了。
家怡與法證科的同事碰頭,開始按照筆錄中女傭們提到的男主人回來過的痕跡,做集中勘察和證據采集。
半個小時后,高級化驗師teresa在門口鞋柜角落,發現一滴隱蔽在暗處的噴濺血滴,并于掛在門口的一把黑傘上,采集到因為沒有被注意到而被加害者忽略的噴濺血。
到這一部,雖然所有證據都還需要帶回警署做深度化驗,才能得到確定答案。但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那件血洞西裝,就是施勳道6號別墅的男主人趙先生了。
而這間別墅,多半就是第一兇案現場。
雖然因為沒有尸體,家怡無法看到心流影像,不能獲知受害者到底遭遇過什么,又去過這間屋的具體哪些地方,與加害者發生過怎樣的爭執,但家怡站在玄關,仍努力猜想當時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