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赴中區警署找中級化驗師an溝通新線索和新思路,這份工作最后由嘉明哥獨自承擔。
家怡則跟方鎮岳直奔上葵涌。
抵達目的地,拉起警戒線走進現場時,中區警署負責這個案子的法證科小組也到了。
因為an要留在警署跟劉嘉明重新討論已知證據和未知線索,高級化驗師teresa只帶了初級化驗師阿威過來。
“是一位上山撿柴的阿伯發現的尸體,因為兇手為了遮掩尸體,在上面蓋了許多木枝。”現場看守的軍裝警看見方鎮岳和易家怡趕至,立即走到近前,擔起現場講解的職責。
“十一,你給阿伯做一下筆錄。”方鎮岳示意道。
“yes,sir”家怡點頭掏出筆和本子,走向蹲坐在一棵樹下的老伯。
老伯一早上天剛亮就出門了,沿途一邊撿木枝,一邊采一些野菜,來到現場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山包也沒多想,在上面撿了幾個木枝就看到了尸體,這才跑回村里報警。
他來的時候這邊就沒有其他人,一路上也沒看到別人,近期也沒注意到有什么奇怪的人來上葵涌附近的村落。
他發現尸體后就什么都沒碰,連之前撿起來的幾根木枝都丟在尸體上了
采集好筆錄,家怡又走回方鎮岳身邊。
警探們還沒有靠近尸體,只有法醫官許sir和他手底下的另一名法醫官蹲在尸體前做初檢。
teresa和阿威在附近做現場勘察,其他人都被暫時禁止靠近。
“現場只有老伯和另一個人的足跡,另一個的人鞋號與我們在施勳道6號別墅院落里發現的足跡鞋號一致,通過現場觀察判斷,足跡同屬于一人,具體確認需要回辦公室做更多比對后才能出報告。”teresa一邊做勘察,一邊回頭向方鎮岳和家怡做介紹。
“從挖掘的泥土潮濕程度等線索推斷,兇手的每天晚上來挖坑,連續挖了近一周,才挖到這么深。最近幾日具體是否每天晚上都來,暫時還沒辦法確認,但很有可能他還會來繼續挖坑,然后將尸體埋進坑里做最終隱藏。”teresa從土坑邊站起身,轉頭對方鎮岳道。
方鎮岳只思索了兩秒鐘,便轉頭對3名軍裝警道“撤掉警戒線,立即把所有警車開走,在這里發現尸體一事,全員保密。”
“yes,sir”三名軍裝警立即開工,撤了警車上的閃爍燈,悄悄又迅捷地將警車開離山坡。
“十一,你帶老伯回村里,確保老伯也對此事保密。打電話給公共關系科郭sir,一周內對趙東生尸體已發現的事保密,向所有媒體封鎖消息,暫時也不要通知趙太太。”方鎮岳又道。
“yes,sir”家怡應聲后,便轉道去與老伯做溝通,送他回村里,并打電話回警署找郭sir。
好在老伯早上發現尸體后還沒來得及跟村里人八卦,警隊的反應也夠快,消息尚沒有傳出,媒體方面也還沒嗅到腥味。
按照方鎮岳的要求,家怡又電話請西九龍重案組法證科的大光明哥等人前來幫忙,一群便衣為了不驚動媒體和兇手,全都是坐巴士過來的。
大光明哥趕到的時候,尸體已經被運回中區警署,teresa一隊也退到馬路上,方鎮岳的吉普也被開走,現場所有人車基本上都退了出來。
西九龍重案組法證科眾人一下車,便配合teresa和阿威開始處理現場在木枝下放置假人,按照初來時拍下的照片上的形態,將現場還原。
再復原一整條路上的車轍、足跡,工作量很大,時間很緊,法證科的同事們老牛一樣吭哧吭哧的干活,深秋山林里本來很沁涼,但大家各個干的汗流浹背,面膛泛紅。
直到太陽西斜,才使這片區域看起來像是既沒來過車,也沒來過人的樣子。
法證科的同事們幾乎直不起腰來,干完活后也不敢在這附近多留,由于其他車輛早就被撤走,他們只好拖著疲憊到快散架的身體,坐巴士返程。
今天大家是真的都累傻了。
b組探員已經安排了好了盯守谷曉嵐和盯守埋尸現場的蹲點分組與時間表,前半夜穿迷彩服的方鎮岳和家怡蹲守埋尸現場,兩人吃飽飯做好準備,順另一條山路潛進去時,天色已經很晚。
抬頭間,便見山巒在昏暗中連成一片,樹影綽綽如波瀾起伏的大海。遠處天際只剩一抹紅光,像太陽尚未來得及藏進地平線的裙擺。
蒼山如海,殘陽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