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問他兇案現場的大概情況,agner牙齒咬了咬唇上死皮,想到家怡拍桌怒喝后那位號稱大腳強一家已移民將這家店轉讓給他的新老板的反應,心一橫道
“飯店后廚,線索龐雜,勘察難度高。”
掛斷電話后,agner與九叔對視了幾秒,便轉頭大步走向后廚。
這間店他常來,后廚模樣也見過,與記憶中一致的大廚房,同樣的窗明幾凈。
中間一個大案板,宰豬殺羊也做得到。四周有跨轉角的大洗菜池、兩個高排蒸籠箱、排氣管道、兩個炒菜爐灶、冰柜、有一半冷藏功能的大冰箱
案板上分區擺著許多肉和蔬菜,上方也掛著風干的生肉,邊上洗菜池中還放著灑滿水珠的新鮮蔬菜。
地上有因急速奔跑而撞翻的廚具,一串紛亂腳印指向agner站位的對角線,那里后門大敞,顯然探員們和鮮記的那位新老板都已從那處逃走了。
在易家怡沙展喝問之后,新老板的反應的確可疑。
但到底是什么引發了易家怡的態度,他還未發現。這間廚房,簡單掃視過并未發現什么可疑之處。
繞過眾人腳印,他走到廚房后門,看到門面房后方被鐵柵欄從頭頂到四圍都包得嚴嚴實實的小院在這個社區中,所有一樓前面都是門面,后面都有一個自留地可做院落。像鮮記一樣因為擔心高空拋物和隱私泄露,而將院子完全圍起來的人家不在少數。
小院被大腳強夫婦布置得很好,小時半路通向院門,左右路邊泥土中種一些見水見陽就長的日常蔬菜,另一些大缸中壓著腌菜。
一個大缸被撞翻,地上許多雜亂的腳印,顯然方才探員們曾在這里實施過一次失敗的捉捕。
走到敞開的院門前,他目光向外探看,很怕聽到槍響聲。
現在他還沒搞清楚狀況,僅憑職場上要信任同事和伙伴的信念在撐,真的不想第一天上任重案組督察,就搞出不明不白的槍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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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中撞倒腌菜缸的是徐少威。
彼時忠厚老板奔出廚房時在案板上摸了一把剁刀,徐少威追出時便下意識去摸槍。
警察想要制服一個拿刀的人,最便捷的方法莫過于開槍。
但手才壓上腰間槍套,便撞見三福轉頭時掃過來的眼神,身后是家怡沖出廚房的跑動聲,他神念一轉,手從槍套上移開,下一瞬,便趁兇嫌奔逃過急而腳底打滑時猛撲向對方背部。
兇嫌被撲倒,徐少威已做好但凡對方轉刀劈砍,便立即滾身先退的準備。兇嫌抬眼看到三福已沖至近前,哪敢與徐少威過多廝纏,連滾帶爬掙開徐少威,抬腿又朝院外奔逃。
兇嫌似乎對警察的行事作風很了解,他奔跑速度極快,一路直朝人多處跑,警探們果然只大聲呼喝,始終沒有真的拔槍。
家怡一直墜在徐少威和三福后面,路邊隨便拉住一位阿嬤,問出社區共3個門后,她復追上去的同時,又下令最可靠、也最經驗豐富的三福繼續追兇嫌,自己和徐少威各自奔向小區西門南門堵人
兇嫌如果想逃,總要過某扇社區門,只要警方堵住所有大門,就是甕中捉鱉,兇嫌無論再怎么能跑,只要他不會飛,就一定會被捉到。
堵到南門后恰巧遇到兩名軍裝警,家怡又臨時指派兩人去堵北門和東門,這下四口皆封,兇嫌插翅也難飛了。
幾分鐘后,守在南門的家怡聽到一陣騷亂聲,接著便見三福追著兇嫌竟一路朝自己跑來。
明白過來是三福刻意驅趕,家怡咬緊牙關,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