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電筒就要轉向第5個腌缸,家怡卻已示意徐少威搬開第4個缸,哪怕無希望,也要一個一個、一行一行篩查,絕不遺漏任何區域的去找。
徐少威也看出這個缸跟之前的沒差別,但家怡既然指示了,他便無異議。
腌缸被挪開,下方有許多蟲被驚動,快速逃竄。
缸下的苔蘚和草被壓成綠色草餅,與之前好像的確沒差別,家怡卻忽然皺起眉。
“三福哥,照近點。”家怡雙手撐地蹲下后,湊耳靠近土地,伸拳重錘兩下。
這次手感上雖然仍是柔軟的,卻在用力到底時,感受到不一樣的手感,哪怕有厚草和泥土做緩沖,仍有沉悶咚咚聲發出。
家怡瞳孔瞬間收縮,抬起頭便見所有探員都彎腰湊了過來。
家怡摸索一番,居然在邊上摸到個縫隙,手指插進去,輕輕一掀,一個方方正正的蓋滿草泥的木板便被掀了起來。
盯著手上托著的木板看了幾秒,家怡抬頭與tannen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嘆
兇手這個王八蛋的謹慎和細致,真的讓人咋舌。
九叔拿著提前準備好的撬棍便走過來,徐少威懂事地接過撬棍,在家怡將木板放在邊上后,拽出被按進泥土中的大鎖,無視它的存在,直接用撬棍暴力撬鐵板。
agner在家怡一個眼神掃過來后,不需要她開口,轉身便去柜臺處打電話,請警隊召集法證科,b組探員在犯罪現場又有新發現,需要法證科同事做緊急勘察。
掛上電話的瞬間,agner聽到院子里發出一聲巨響,他忙快步折回院子。
所有探員們都在徐少威掀開被撬壞的鐵板后探頭向內看,三福舉著手電筒照向下方
看到盤旋向下舊木階的同時,所有人不自覺后退掩面。
異味撲面而來,令人窒息。
離開了地窖,對韋念盈來說哪里都是天堂。
又或者,自從進入地窖的那一刻起,對她來說就哪里都是地獄了
家怡看著韋念盈被抬上擔架,在醫護人員的簇擁下被抬上救護車。可就如他們在地窖里找到她時一般,她已經不給任何人任何反應了。
你喊她她不動,你碰觸她她也不動。
無懼無痛也無希望,她明明還在呼吸,卻又好像已完全不在這個世界了。
半個多小時后,跟著韋念盈一道去醫院,配合醫生對韋念盈做了體檢的許君豪打來電話
“身上六十幾處大小傷口,頭部撞擊傷已經感染發臭,右手腕骨折,右手兩根手指骨折
“嚴重撕裂傷傷未痊愈又撕裂
“體內仍有精液殘留,指甲中有不屬于受害者的皮屑,都已采樣送檢。
“她對外界仍然沒有反應,心理醫生也來了,初步判斷她的狀態很不穩定很糟糕,不可能出庭指認真兇。”
“我知道了,多謝許sir,辛苦你這么晚工作。”家怡十分禮貌道。
“警署發薪給我,市民繳稅養我,加班也是應該。法證科現場勘察做得怎樣了”許sir故作輕松地道。
“還在做,里面環境很復雜,有許多線索和證物要采集。”
“我現在就趕過來收尸。”
“一會兒見。”
“嗯。”
由于b組探員忍住沒在法證科抵達前下地窖,法證科還在木地板上發現大量清晰的泥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