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年紀大了,熬不得通宵,家怡打電話發bbca召回嘉明和gary的同時,也送九叔收工離開警署。
待嘉明二人帶著寒氣跑回來時,一群人湊在一起喝熱水,總算沒再漏了誰。
tannen跟著b組沉浸式當了十幾個小時探員,累的渾身酸乏,想回家睡覺,但又不甘心脫離這個隊伍。
于是戳了下眼鏡框,深吸口氣硬撐。
他還要熬到家怡去審黃祥杰呢,那樣的積累經驗的機會,可不能錯過。
tannen戳過眼鏡框,坐在他身邊的三福忽然也撐起手,戳了戳自己鼻梁上根本不存在的眼鏡框。
接著,坐在三福身邊的嘉明也跟著做起“戳眼鏡框動作”的無實物表演。
gary緊跟著有樣學樣。
這個手指戳空氣的小動作就像某種疾病,發生了人傳人現象。
連看起來不合群的徐少威,也在大家都做了這個動作后,不由自主地模仿。
tannen探究的目光梭巡過所有探員的面孔,忽然意識到,雖然大家表情都一本正經,但實際上根本就是在犯賤。
心底泛起小泡沫,幾息后,終于噗嗤一聲忍俊不禁。
于是,這個笑聲也在探員之間傳播,噗嗤噗嗤此起彼伏,最終化成不同頻率的“哈哈哈”。
“這個時間實在找不到什么好咖啡,大家就喝沖泡的吧。”劉嘉明從兜里掏出幾袋咖啡沖劑,丟在桌上。
大家起身準備沖咖啡再蓄幾個小時精力,家怡卻擺擺手轉向辦公室門口,“怕身體扛不住強心劑了,我去洗把冷水臉。”
大家猶豫幾息,又全丟下咖啡沖劑,跟著去洗手間洗臉。
人在缺料狀態下,真像羊群。頭羊往左我往左,頭羊跳崖我跳崖。
還好家怡沒有跳崖,算個不錯的頭羊。
警校在對女警招募時,常稱無需值夜班,也可不學槍不碰槍不配槍。
但在實際工作時,遇到搜捕非法賭檔和掃黃任務時,因為有大量由女警負責、且男警不能取代的工作需要,仍需同隊同工,做到天光。
家怡在衛生間洗臉時,恰巧遇到參與油麻地掃黃任務的師姐也來洗臉。
兩人碰了個對臉,對方看一眼她胸前掛著的名牌,立即抹一把臉,站直身體后敬禮道一聲“ada”
家怡點頭示意,步出衛生間時,忽然回頭朝著那位師姐背影看了一眼。
小骨棒、圓身子,雖然看起來有些嬌小,實際上并不瘦,肢體不用力時,肌肉隱藏起來,便顯得有些肉嘟嘟,仿佛還帶著嬰兒肥未褪去一樣。
自然黑色披肩發被扎成馬尾,露出被太陽曬成小麥色的后頸皮膚,耳朵微微外張,不到招風耳的程度,但很有存在感
腦海中浮現出韋念盈臥室中那些照片中,某一張里那個青春洋溢的背影。
比師姐圓潤一些,身高、發型和膚色等卻幾乎完全一致。
又憶起今晚韋念盈被兩名女軍裝警架起來扶出地窖時的背影,比照片中瘦,卻恰巧與師姐的背影重疊。
易家怡站了一會兒,忽然又叫住了那位師姐。
帶著師姐回到b組辦公室后,家怡拍了下巴掌。
所有探員目光投過來,瞧見家怡身后的陌生女警后,都露出疑惑神色。
家怡掃過每一位探員的面孔,隨即道“三福哥,照舊你來主審黃祥杰。嘉明哥做筆錄。徐少威站在門內,學習三福哥的審訊技巧、觀察受審者在回答三福哥不同問題時的不同反應,也注意觀察嘉明哥的記錄節奏。”
“yes,ada”三人齊聲應罷,嘩啦啦推桌而起。
家怡又朝tannen道
“t督察,只要不出現在黃祥杰視線范圍內,請你自行選擇是在窗口觀察,還是在小黑屋通過閉路電視觀察兇手吧。”
“ok”tannen也拿著自己的小筆記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