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這個人怪怪的。”劉嘉明皺眉,這個秋仔越是干凈,就越讓人覺得古怪。
agner看向白板,幾秒后開口
“沒有可疑的社會關系人,沒有金錢、感情糾紛,死者死亡后也無受益人,沒有兇嫌線索
“因為死者被拋尸,所以暫時找不到第一兇案現場。
“沒有兇器,沒有兇手,沒有殺人動機。
“現在我們掌握的法醫部的報告、法證科的報告,都無法直接導出什么有力方向。
“即便發現了冰度,但這條線太深,也一時扯不出線索或證物。
“剩下的就是易沙展所說的關于兇手的側寫,我們還是要擴大搜查圈,將死者身邊的人和事,再篩一遍。找到兇嫌后,再根據易沙展的側寫,去做篩選吧。”
“”九叔咬緊嘴唇,按照agner督察所說,他們現在看似掌握了一些疑點和線索,但實際上仍是無頭蒼蠅,也等同于什么有用的線索都沒掌握。
放大搜查圈,說起來容易,可落實到他們要執行的工作上,那就是無窮無盡的工作量。
香江公認是人口密集最大的城市,油麻地又是香江人口密集最大的區之一。
死者身邊認識的人擺明了不配合,他們沒有針對性的線索,撬不開任何人的嘴,難道真的要像無頭蒼蠅般,整日在人群中漫無目的地找
如果死者只是販度團伙的一個小買家,因為觸犯了其團伙的某個規定之類,導致被殺,那也就罷了。
如果死者牽涉更深,想查起來必然會難上加難。
誰都知道這種團伙里各個不干凈,大家互相包庇遮掩,探員想查什么都會宛如遭遇鬼打墻。
這些爛仔都出于保護自己販度者身份的目的,絕不會配合警方全是從小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成長起來的,最懂得如何跟警方周旋。
九叔長嘆一口氣,其他探員們臉色也變得格外難看。
家怡抱胸站在邊上,忽然開口道
“之前方鎮岳督察在英國進修時,曾遇到過一個案子,案子中受害者被發現時,被兇手專門擺成跪伏姿勢。
“agner督察,我們可以請方督察跟我們分享一下英國這個案子嗎或許了解一下兩個案子是否有些類似之處,可以作為參考。”
所有探員們都抬起頭,目光灼灼看向家怡。
家怡則直視agner,低聲繼續道“哪怕有一點希望,哪怕多一點點線索。”
“”agner抿了抿唇,輕輕點了頭。
方鎮岳明明只離開一個多月而已,再回到b組辦公室時,卻彷如已是上輩子的事了。
他站在辦公室門口,努力接受這里已經不是自己辦公室的事實。
公桌上擺著些雜物,取代了每天上午和下午都滿滿當當的美食。
大概是最近工作實在太過忙碌,桌上的鮮花已經有些蔫了,清香也減淡。往日喜愛抽空照顧它們的人,此刻正皺著眉頭,一臉苦惱地望著他。
方鎮岳捋了下短發,朝著家怡點點頭,轉頭盯著白板看了一會兒,又閱讀熟悉了下案宗,這才將目光落向agner,低聲道
“倫敦警方最初對倫敦小鎮母子被殺案兇手的判斷,是已非初次殺人。但后續捉捕過程中,因為懷疑兇手是退休警察,或者離職警察,因此重新判定,覺得兇手初次殺人的可能性并不能排除。
“只有兇手是警察,才可能第一次殺人時,就做的那樣好。
“但是這個案子,我們仍可以常規邏輯來判斷。一個人殺人時可以如此冷靜地實施懲罰流程,不急躁,且果決,那么答案傾向于兇手并非第一次殺人。”
家怡點點頭,在白板上兇手后方補充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