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怡細品了一下,總覺得私吞財產似乎與業叔對死者邱仔的斥責吃里扒外有所不符。
“我聽說這些販度的爛仔,多少都會吞老大一些錢。法不責眾,兇手應該不至于為此殺人。”九叔搖頭否掉了gary的話,進而猜測
“有沒有可能是死者偷了大佬的貨啊
“不過只在死者袖口的扣子里發現一點冰度而已,他家中沒有發現更多,如果是偷走的話,會藏在哪里呢”
“還是要想辦法撬開秋仔身邊那些人的嘴,他們一定知道些什么”gary拳頭在桌上用力砸下。一想到他和劉嘉明去找那些人搜集口供時,個個敷衍不配合的樣子,就好氣。
大家繼續發散,一個一個的去篩選可能性。
但討論的越多,反而排除了越多的猜測。
“要敢于想他人不敢想的。”家怡皺眉不斷回想心流影像中的場景,忽然轉頭問一直坐在角落未開口的徐少威
“你覺得是因為什么”
gary、九叔和agner立即停下討論,方鎮岳也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跟其他人一樣看向徐少威。
徐少威似乎正在想著什么,忽然聽到易家怡點名,才抬起頭。
他雙眼中還氤氳著繼續迷茫,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輕喉嚨開口道“大家猜來猜去,總覺得這些動機不足以讓一個有理智又夠克制的權力者殺人。
“畢竟殺人哪怕是一種彰顯強大的手段,也可以以此震懾他人,但終究不是個好手段,會引來警察,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所以還需要一個更強大的理由,讓他冒風險也要干掉受害者。”
家怡點點頭,以鼓勵的眼神望著徐少威,示意他繼續講。
徐少威目光與其他人短暫交互,才收回目光,只盯著自己手指,“有沒有可能,死者王新秋其實是警方的線人。因為是幫助警方,想要一窩端掉這個團伙的人,所以才需要殺人這么嚴重。
“而且,之前九叔提到殺雞儆猴,如果王新秋是線人,那么就很合理了。
“兇手要殺掉王新秋,向所有人警示,不要做警方的線人,不要背叛他,不然下場很慘。
“同時”
徐少威微微停頓,挑眸朝易家怡望去,眼神里似乎有許多不確定。
家怡朝著徐少威點點頭,便像方鎮岳鼓勵她時一般,給與微笑和支撐。
徐少威這才繼續道
“之前易沙展跟方sir都提到了權力,這是犯罪心理學專家對倫敦小鎮母子被殺案兇手的側寫關鍵詞。
“我想,如果死者是線人的話,那么兇手就不止是在向世人展現自己的強大而已。
“他有更明確的展示肌肉的對象。”
“警方。”易家怡挑起眉。
徐少威點點頭,“確切的說,或許是o記。”
“你是說,死者王新秋是o記的線人。”家怡皺起眉,回想心流影像中的氣氛和兇手的種種反應,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
再加上死者悄悄將冰度藏在扣子里,普通人能想到在扣子里藏度嗎有沒有可能,這個扣子都是o記與王新秋對接的警察給的
而且,王新秋家里干凈整潔,與普通爛仔的住處大相徑庭,是不是也是他身為線人的佐證呢一個對自己的生活有規劃的人,早已想要從泥沼中掙脫,恰逢警方給了他一個合作的機會,許給他一些條件,因此以身犯險,作為重新開始人生的一個契機
“”家怡攥起拳,果斷在白板上寫下兩個字線人。
徐少威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雙眉卻微微挑高,望向家怡和白板的眼神炯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