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以后,香江也在降溫。
潮濕的環境讓尚算適宜的19度,體感上卻寒意逼人。
agner配合家怡將大家都安排出去執行任務后,方鎮岳也起身告辭。
劉嘉明恰巧在這時回來做階段性報告,沒有避諱方鎮岳,他直接道
“檔案中沒有被木棍打傷的舊案,我猜要么這類案件太小,沒有驚動警方,要么就是他們內部沖突內部解決,沒有人會因為自己老大打了自己一頓而報警。”
除非這個人不想繼續混下去了,不然就算被棍子抽得很嚴重,肯定也就兀自療傷了啊。
“換一個方向查吧。”家怡振作精神,想了想吩咐道“你帶幾個軍裝警,去查油麻地的地下診所,查找棍棒抽打,或者細長武器攻擊造成的傷病的治療病例。”
“yes,ada”劉嘉明立即應聲。
還在思索劉嘉明的匯報的agner挑眸看向家怡,認同地點了下腦袋。
怪不得那么多人對她夸獎和認同,雖然年輕經驗不那么豐富,但腦子反應太快了。
劉嘉明上一句說了舊案狀況,她下一刻已經想到了新的查探方向。
作為一位新任沙展,她是有一定指導能力,也有較機敏的破案思路的。
劉嘉明轉身步出辦公室時,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轉頭對易家怡道
“對了,十一姐,雖然舊案中沒有以符合死者叔仔傷情的,但有一個今年初的斗毆案中,有一個信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什么”家怡立即挑起眉。
“法醫給斗毆雙方做傷情鑒定時,發現一位爛仔左右肩膀上各有一處利器傷痕。”劉嘉明撓撓頭,“因為這處傷是舊傷,不是當時斗毆留下的,所以案宗中只做了一句話描述,并沒有深入檢查是否雙刃長武器所留。但是對稱傷這個描述我總覺得有沒有可能與跪尸案的死者相關呢畢竟跪尸案的死者秋仔不也是左頸右頸這樣對稱的位置都有抽打傷痕嘛。”
家怡想了想便點頭道“嘉明哥非常棒我這就去法醫官那邊了解一下這個情況。”
“啊,哈哈,好啊,辛苦十一姐啊,嘿嘿。”劉嘉明忽然被夸獎,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朝agner和方鎮岳點點頭,便要出門去執行方才家怡交代的任務。
方鎮岳卻跟著劉嘉明走出去,開口問道“那個雙肩受傷的爛仔叫什么”
“岳哥。”劉嘉明愣了下,抬頭下意識去看易家怡表情。家怡點了頭,他才答道“向小榮,大家都叫他小榮哥的。”
“我知道了,他是我的線人之一,之前給過他許多生活費養著的。如果你們不介意,他這邊由我去搞定。”方鎮岳轉頭看向agner,禮貌問詢。
他在西九龍重案組做了那么多年,財神爺的稱號不是白叫的,大多數混在街頭的爛仔和一些邊緣工作者都收過他的錢,這時候他出動去打聽,反而比將這些人叫進警局要好用
進警局后,在眾目睽睽之下什么都不敢說的人,偷偷拿了他的錢,往往就當秘密悄悄告訴他了。
agner雖然胸口梗了下,感受到被方鎮岳比下去的壓抑,但還是公事為重地點了頭“拜托了。”
方鎮岳直視agner的眼睛,感受到對方的耿直與純粹,別有深意地再次朝對方伸手,用力相握后才轉身。
易家怡見岳哥離開,忙跟agner打招呼稱自己去找法醫官了解情況,隨即快步追上方鎮岳,與之同路離開。
agner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抬步繞出走廊,拐入樓梯間,順梯而上,奔著黃警司的辦公室而去。
當敲響黃警司辦公室門時,agner腦內想起一句話
有的人合作是11等于2,另一些人卻能做到11大于2。
家怡快步追趕,走在前面的人似乎聽到了她的腳步聲,原本超快的步速減慢,雖然他未回頭,但家怡知道他在等自己。
唇角悄悄翹起,她一步走到他身邊,并肩之后仰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