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些名字不過是障眼法,秦泰榮才是那個抓著王新秋的頭發迫使其抬頭的人。
這件事警方不知道,魯偉業卻清楚。
或許徐少威他們還不清楚家怡是有的放矢,魯偉業卻越來越覺心驚肉跳。
他呼吸不自覺急促,左手攥拳后拇指不斷快速搓揉斷掉一半的中指,這是他想事情和緊張恐懼時才會有的小動作,這時候卻無論如何都控制不住了。
她怎么會知道
她都知道
難道難道手下真的招了才被抓到警署,那些他千挑萬選的人就背叛了他
這幾乎完全摧毀了魯偉業對自己的信心。
如果以前一向篤信的東西,如此輕易便被證明是錯的。那他計劃中的一切,還有哪些能信
家怡拿起礦泉水瓶,慢條斯理地喝水潤喉。
魯偉業瞪著她,只覺得心焦氣躁,時間流淌仿佛是有聲音的,在他耳邊沒走一秒便敲擊出如撞鐘般的一聲咚,使他心臟發悶,額角鈍痛。
而在審訊室外的黃警司和agner也都噤聲瞠目,依次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黃警司趁這間隙大口呼吸,才發現剛剛自己居然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用手背擦過下巴,他緩了下神,才轉頭問agner
“這些信息并沒有在你提交給我的報告上,易家怡怎么會知道而且看魯偉業的表情,怎么像都說對了易家怡簡直像在犯罪現場一樣,這這”
也太邪門了。
agner也有片刻的失神,事實上,他跟黃警司一樣吃驚和不解,但被黃sir問到面前,他還是強迫自己恢復理性。
垂眸沉思幾息,agner才抬頭道
“易沙展每天在法醫官和法證科呆的時間,比我們都久。她還一直在跟tannen聊這個案子法醫官許sir常說尸體會說話,法證科的大光明哥也說過環境證據會講話,我想,一定是現場留下的線索和尸體上的發現的證據,讓家怡知道了這些現場信息。”
黃警司皺著眉,極緩慢地點了兩下頭,轉而嘖了一聲,又露出感嘆的神色。
隨即不再與agner閑聊,轉回頭再次看向審訊室。
他目光在魯偉業那些再克制不住的小動作上掃過,最后落定于易家怡臉上,忍不住對agner感嘆
“現在的后生仔,了不起,了不起啊”
審訊室內的家怡并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同步觀看她這場審訊,事實上,她已經完全進入忘我狀態。
在她眼中,只剩魯偉業和自己,再無他人了。
“哈哈哈”心里已經完全慌了的魯偉業忽然搖頭笑起來,他一副無奈模樣,輕嘆道
“現在警方辦案,全靠胡編亂造嗎
“易沙展,你說的秦泰榮的確是我的高層員工。王新秋死亡的新聞我也看了,好像說是12月2號死的非常不巧,那幾天秦泰榮被我派去泰國進貨,奇異果正上市,還有草莓啊之類的都進了一大批。我的賬單和安排表都還在,警方或許還查得到秦泰榮的機票。
“ada,我們都是大好良民,這種事,可不好信口開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