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許君豪一邊往內走,一邊問。
“大光明哥在做門口部分的勘察,我們還沒進到犯罪現場室內。”家怡簡單答道。
“嗯。”許君豪走到門口,隔著正采集尸體附近幾處血跡的法證科同事,打量尸體。
“這邊都是滴落的點狀血跡,而且大量血點聚集在這里,殺人后兇手曾在這里站立。”家怡站在許君豪身邊,指了指門口尸體邊的一簇血跡。
“是的。”大光明哥不用抬頭,聽聲音就知道是家怡,點頭后又指了指尸體邊另一攤血跡,“這里的血量和濺血情況可以推斷,這里就是該名受害者被殺的第一現場。兇手拔出刀后,血流如注,流落后飛濺。之后死者慢慢扶門委頓,所以這里留下幾道拖抹血跡”
大光明哥采集好證據,站起身后將幾處不同形態的血跡一一介紹給許sir和易家怡等人。
“沒有破門的痕跡,不排除熟人作案。”三福站在家怡身后,見法證科的化驗員阿杰正在拓印門外扶手和墻壁等處的指紋,便開口道。
“門鈴上的指紋被壓抹了,好像是用膠質類的東西按壓涂抹過,有膠皮物品壓在油脂上后,會留下的特有痕跡。”阿杰轉頭對三福繼續解釋。
“兇手戴了膠皮手套。”三福皺起眉。
“極有可能。”阿杰點頭。
大光明哥走進室內繼續勘察,許sir則留在原地對門口的菲傭尸體做簡單檢查。
家怡則戴上鞋套、口罩等,跟著大光明哥踏入室內。
穿過門廊,右手邊有一條通往臥室的小廊,另一具尸體便倒在這里。
“兇手共刺了死者3刀,死者有可能是痛暈過去后失血過多死亡,具體是否刺中重要器官,或有其他致命傷,要回解剖室做過解剖后才知道。死亡時間不超過24小時,死前沒有掙扎和搏斗,如果不是死的太快,就是兇手是個出乎意料的人”
耳邊傳來許sir的聲音,家怡站在門廊前,大光明哥一低頭,她便看到了另一具尸體,眨眼陷入另一段心流影像
訪客將長刀再次藏在身后,兩步向前直直迎上女主人。
女主人穿著一身睡衣,產后的浮腫仿佛還沒完全恢復,她素著一張面孔,掛著剛睡醒般的慵懶表情,看到忽然逼到近前的訪客,挑眉問道
“你是誰啊”
問話間,她注意到訪客奇怪的穿著,明明沒有下雨,怎么這人穿著雨披
被陌生的怪人闖進家里的排斥情緒終于涌上來,她皺眉用不悅的語氣又問了一遍
“你是誰”
可她還未問完,訪客的刀已經朝著她狠狠插了過來,這一次兇手仿佛有了經驗,不再朝對方肚子招呼,而是猛抬起下刺,直直將刀插進了女主人胸口。
“啊”女主人驚痛交加,一把握住訪客手腕,身體軟到下去時,也拽著訪客彎下腰。
訪客一直咬著牙的緊繃面孔上終于浮現幾絲驚慌,可很快她又恢復理性,再次咬緊牙關,她抬起穿著鞋套的腳,朝著女主人的頭臉和手臂猛踹幾腳,直至女主人尖叫聲越來越低,終于松開緊拽著她的雙手,訪客才停止踢踹。
她回拽右手,竟沒能一下拔出匕首,便一腳踩在女主人胸口,雙手并用噗一聲將匕首拔了出來。
女主人眼睛尚睜著,匕首從她胸口被拔出時,她身體抽搐了下。
還未死透的人張大了嘴巴,胸口再如何起伏,仍覺窒息,她眼睛漸漸上翻,捂住自己胸口的手已完全被鮮血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