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仿佛正沉浸在某種夢魘中,怔怔然站在廚房門口,右手空握,低頭對著老婦人尸體,一步一步遲滯地后退。
她雙眼盯著面前死尸,緊咬著牙關,臉上隱有疲憊、痛苦和瘋狂之色,唇角向兩邊裂開,抽搐著似要向上拉扯。
方鎮岳皺起眉,輕輕嘆氣。家怡大概正在根據犯罪現場的線索做腦內兇案重現。這樣的側寫,必然會沉浸在兇殺過程中,要么想象自己是受害者,要么想象自己是兇手。
可無論如何,作為側寫師的探員,必然承受他人無法想象的痛苦。
在英國做類似工作的人,常常被精神疾病困擾。
想起家怡剛進警署時,邱素姍對她的擔憂,和他曾做過的會保護屬下的承諾
“岳哥。”三福朝他走過來,開口招呼。
方鎮岳點點頭,轉身對gary道“大家都累了,去買點熱飲給大家暖和暖和。”
gary應聲而去,方鎮岳攏了把短發,走向家怡。
“怎么樣”方鎮岳輕拍家怡肩膀,將她從兇手寒潭般陰冷的世界拉回。
陽光和靜室入眼,回頭便對上關心自己的岳哥的眼睛,和一眾b組探員或關切或好奇的目光。
再轉向另一邊,發證科的同事正埋頭苦干。
用力閉眼,深吸一口氣,再抬起頭時,她雙眉已揚起,眸現英氣
“沒事。”
銅鑼灣避風塘。
幫廚糊弄著安撫走海鮮賣家,盯著海鮮筐中那截被磨去指紋的斷指,陷入踟躕。
走到前臺,拿起電話想要報警,可才撥了一個號碼,他又猶豫了。
幾分鐘后,幫廚戴著處理海鮮用的膠皮手套,捏起那截斷指,轉身走到下水道邊,毫不猶豫將之丟了進去。
“不報警嗎”其他幫助有些驚懼地問,一想起那是手指頭,就覺得渾身不舒服誒。
“報什么警啊不做生意了想不想要老板給你包紅包了一出命案,年前年后都不要開店了,要是媒體一渲染,店還開不開了”幫廚一邊大叫晦氣,一邊去搬海鮮。
“這是有人死了,萬一”
“什么萬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做你的工吧你不想賺錢,我還想賺呢。抓緊把海鮮做好保鮮處理,好去睡覺了。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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