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怡講話時,始終盯著徐少威。
“明白了,ada”徐少威沉默幾秒,才點了點頭。
“嗯。”家怡應聲垂眸。
室內靜了幾息,家怡才又道“大家休息下,我出去一趟。”
看著家怡離開辦公室,劉嘉明才轉頭對徐少威道“十一對你真好誒,事無巨細地教你。”
徐少威笑笑,想回一句什么,卻只覺口中苦澀,難有什么好話說。
上午易家怡見過錢貴邦,也掃過所有關聯人的照片,獨自來到法醫部,便是想看一看包租公的尸體。
坐在解剖床邊,許sir捧著一碟瓜子,一邊嗑一邊跟家怡聊這具尸體的解剖報告。
在這樣的地方還能吃能喝的人,大概只有許君豪一人了吧。
“許sir是怎么做到面對尸體這樣坦然的呢”家怡忍不住好奇
“我只是見尸體嘍,即不問他生前事,也不知他家人怎樣,只當是工作嘛。你們做不到我這樣,不是因為你們精神脆弱啊,想一想啦,不僅要看尸體,還要了解死者的所有事,包括他身邊親朋好友啊,這樣一來,你們當然沒辦法只把他們當尸體嘍,各個都是曾經活過的人,如今卻這樣誰也受不了。”許君豪停下嗑瓜子的動作,望著家怡認真道“所以我只做我的事,對于不需要我知道的,從不多問。那些報紙上關于死者的報道呢,也不去看。斷情絕義,少思少慮,無煩惱啦。”
家怡微微一笑,“許sir也是大哲學家。”
人有時候活得具體點,的確更容易成為煩惱絕緣體吧。
轉頭望向尸體,家怡嗅著許sir那邊傳來的瓜子香,轉瞬沉進心流影像。
開槍的是錢貴邦,開大電視,用大棉被裹著消音。
殺人后慌得像火燒屁股的狗,仍然記得劈壞房門,將房子翻亂,沒用的東西摔爛,搞得房間一團糟,很多線索都被破壞,這才匆匆逃走。
家怡回過神,回想案件至今拿到的所有線索,基本都與心流影像相符。
看了下時間,家怡回頭道“許sir,我回去工作了。”
許君豪點點頭,在家怡離開時,塞了一把瓜子給她。
“”家怡。
“心煩的時候嗑點吧,機械的無意義的動作,可以緩解焦慮。好吃的瓜子還能治愈壞心情,堅果嘛補一補啦。”許君豪說著挑了挑眉,眉毛頂到劉海,將原本垂順的發絲拱得卷曲。
“thankyou,許sir”家怡笑著搖了搖抓著瓜子的拳頭,離開時步伐輕快許多。
這天下午大家走訪了列出的所有包租公社會關系中的可疑之人,又回辦公室討論出見過、采集過口供,覺得嫌疑最高的三個人。
b組探員共分4組,恰巧可以輪流盯梢這三人。由于家怡沒有睡午覺,所以她和徐少威的小組最先回家休息。到晚上10點,再來換下岳哥小組去休息,等岳哥小組休息過4個小時,再來換其他人。
家怡騎著自行車離開時,笑著對徐少威說等睡飽了覺,回警署集合,再一起去替下岳哥小組。
可拐上回家的小路后,她卻偷偷轉向,直奔北邊而去
她的目的地是荃灣警署。
徐少威曾被貶去荃灣警署,紅磡村警署的老警察被殺案、
以及紅磡區銀行劫案,都是在徐少威在荃灣警署做軍裝警時發生的。
家怡想去徐少威呆過的所有地方了解一下,徐少威做軍裝警那些年,到底發生過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