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要關門。
家怡忙又再次強調這件事很重要,請一定不要敷衍了事。
男主人也再次表明他們的確檢查過了,就是沒問題,隨即便關了門。
家怡微微皺起眉,總覺得有些怪,但轉念又想,這么晚了被打擾,終于遇到一個不配合的也很正常,這世上本來就是什么樣的人都有。
心里又有些嘆息,看樣子明天真的會被投訴呢。
只是家怡皺起眉,心里有點怪怪的感覺
壓下心中情緒,她轉頭欲與岳哥下樓,卻見對方一臉肅容,雙目含了冰霜,仍盯著面前已關緊的門。
他悄悄上前,伸手摸了摸門鎖,仿佛在那里摸到了并非鑰匙留下的一些新出現的劃痕,轉而又低頭細看。
隨即轉頭對上家怡疑惑的目光,非常非常小聲道“有問題。”
家怡方才也感覺到了不對,但她在這方面經驗不甚豐富,尚且還在思考到底是哪里不對,亦或者只是因為對方態度不好,所以自己多想了
而方鎮岳卻已經立即判斷出來了
“兇手恐怕綁架了男主人的家人,挾持威逼他不許露出馬腳。”
方鎮岳湊在家怡耳邊說罷,便走出兩步,示意家怡到幾步外的地方交流,避免兇手正耳貼內門偷聽屋外動靜。
家怡瞠目盯住那扇門,心跳忽然加速,開始認真回想方才男主人的反應。
“我們之前敲門的人家,即便家里沒事,也都很緊張,生怕自己家里有壞人,一定要求我們進門幫忙查一查,才肯放我們走。就算不愿意外人入內的,也要等他們自行檢查后,再請我們離開。而且,大多數市民都會跟我們打聽事態進展,兇手什么時候能被抓住啊之類。因為大家都很緊張自己的安全問題,這是人之常情。”方鎮岳小聲解釋。
“我明白了,這家男主人不僅不關心這些,還表現得很怕我們會進去的樣子。而且他表情木訥,其實是因為緊張。”家怡立即小聲應答。
“沒錯”方鎮岳點點頭。
“那岳哥,我們爬窗闖進去嗎還是請飛虎隊從樓頂跳窗沖進去救人”家怡攥緊拳頭,這些行動她在特種部隊訓練的時候,都表現良好,現在應該也能做到。只是身邊沒有繩索之類,可能需要爬管道,又是深夜,什么都看不清危險系數就高很多了。
“先調狙擊手再調飛虎隊你現在就去敲對面的門,再去樓下敲門,故意搞得很大聲,兇手很緊張,怕弄出動靜吸引我們闖進去,一時半會就不會下殺手。”
“明白了”家怡面目肅然,看著岳哥悄聲下樓,待其拐過4樓,她才敲響對面房門。
這戶人家已經入睡,家怡敲了好半晌,才有男主人罵罵咧咧地來開門。
家怡為了拖延時間,只得耐著性子,不勝其煩地做繁復盤查,哪怕面前的中年大叔已經氣得開始撓頭,她仍掛著笑容,翻來覆去的胡亂扯問。
耳朵卻一直關注著對講耳機中傳來的聲音
飛虎隊c小組立即趕往鴉蘭街新填地街,在2單元樓下潛伏待命
4名狙擊手已出動,預計15分鐘內就位
飛虎隊b小組上頂樓,隨時待命
家怡心跳越來越快,眼前被她盤問的大叔一家也全被吵醒了,換兩位老人和主婦過來與她周旋,中年大叔聽話地拿了刀和鍋蓋,開始一個柜子一個柜子的檢查,床底下等處也不放過。
家怡督促大叔一定不要錯過任何一個地方,聲音洪亮,確保對門屋內人絕對聽得清楚。目光則穿過房間客廳,看向小陽臺。
眼神微閃,她忽然小聲問“你們家的窗臺,是否與對面人家相連”
在主婦要回答時,家怡將食指壓在唇上,示意對方小聲。
中年婦人眉毛忽然挑高,方才的不耐臉瞬間化成八卦臉,朝著家怡擠眉弄眼地做了好幾個怪表情,才小聲道“是的,ada,什么事啊是不是對門有什么事啊”
這時方鎮岳已打完所有電話,跟王杰旺等人溝通好后續安排,小聲折返。
他走到家怡身邊時,她拉了把他袖口,方鎮岳立即低頭將耳朵湊到她唇邊。
家怡講話時吐出的熱氣暖熱了他耳廓,而她講的內容,更使他熱血沸騰
“岳哥,這兩戶的窗臺是相連著的,兇手如果挾持人質在客廳,或者正挾持著人質貼在門口防備我們、偷聽我們在干什么的話,那我們悄悄通過窗臺潛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