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要找有錢佬,我從來不想的啊。我拒絕過你沒有你自己親口回答我”
她忽然暴聲怒喝。
這時已痛得恢復許多甚至的鐘傳濤帶著哭腔道“拒絕過拒絕過啊阿妮,我錯了”
“你老是叫我阿妮啊,我有沒有更正過你我叫阿尼,尼姑的尼啊你說這個字不好聽嘛,非要叫得可愛一點嘍”
阿尼妹胸口劇烈起伏,瞪著他一邊用力切割,一邊怒斥
“阿尼妹啊尼啊”
“阿尼阿尼嗚嗚”
“我有沒有給過你悔過的機會我不是不給人機會的我每天盯著你啊,反復問你要不要回頭你怎么說你怎么做你對經理說我騷擾你,結果禿頭d打了我一頓把我趕出夜總會,害我沒有工作機會沒有了阿濤我只給人一次機會
“只有一次,你已經錯過了”
“救命啊啊啊救命”
阿尼妹的刑程很長,對于過去他不令她滿意的一切行為,她都記得。事事都要講清楚,事事都說分明。
他對她做了一件壞事呢,她就切他一根手指。兩件壞事呢,就兩根手指
手指不夠了嘛,那就切腳趾。偏偏鐘傳濤好似惡貫滿盈,十根腳趾居然也無一可幸免
鐘傳濤的慘叫聲越來越微弱,時而清醒求饒,時而迷糊著講些奇奇怪怪不成句子的詞字。
家怡忍著這些慘酷的場面帶來的沖擊,快速在本子上記下阿尼妹金凱麗夜總會曾經戀人白藍小格瓷磚相間的小浴室,藍色窗簾,粗麻繩綁手褲子上的可疑液體鋸子的尺寸菜刀的尺寸等等信息。
因為大概只能看這一次尸體,家怡將心流影像看了許多遍,就算許多信息現在還沒有時間去分析,回頭回想起來也不至于忘記。
她甚至記下了阿尼妹切剁他手指的順序,以及先捆綁,再切剁手指,之后在他身上插刀,最后以一個鏈球砸凹鐘傳濤額頂為結束。
鏈球
家怡閉上眼,思緒飛速運轉。
體育運動使用的鏈球都是有標準尺寸的,多重的,多大的都可考。根據太子濤額頭的傷口就可以確定鏈球的尺寸。
但是禿頭d使用的長柄圓錘不可能跟鏈球是一樣大小的,重量等不同,肯定都會有差異。
想要撇清禿頭d的嫌疑,應該就是要從這處傷口上著手查。
想通了這一點時,家怡恰巧聽到鐘大志反駁岳哥,便忍不住說了句“鐘先生,殺死鐘傳濤先生的,不是禿頭d。”
“怎么易沙展莫非能通靈是阿濤告訴你殺死他的不是禿頭d嗎”鐘大志心情已經瀕臨忍耐邊緣,聽到家怡的話,立即沉著嗓子冷聲道。
家怡與他正熊熊燃燒的雙眸相對,看到了那里面的天崩地裂,深吸一口氣,還是堅持道
“o記曾了解過嫌犯禿頭d的長柄圓錘,那是個直徑10的空心鐵錘。雖然打人時殺傷力不小,但為了便捷攜帶,其實并不是個實心重錘。”
她又走近鐘傳濤尸體頭部位置,轉頭問許君豪
“許sir,這個傷的尺寸如何”
許君豪正在拍攝鐘傳濤尸體上的傷口,雖然鐘大志不允許他們拍整個尸體的照片,更不許拍攝鐘傳濤的臉,但對于傷口特寫的拍照,還是點了頭的。
暫時將照相機放在邊上,許君豪看了眼本子上記錄的尺寸,才回答
“傷口深度深度大概在31左右,傷口直徑則在62左右。”
“如果是禿頭d的錘子,直徑呈62,說明圓錘一半的五分之四都已經陷進受害者的額頭了。人的額頂有多硬要多大力氣,才能將一個空心錘子砸進去這么深
“而且,5的五分之四,正應該是4左右,這個傷痕的深度卻只有31尺寸是否不太對”
家怡一個接一個問題拋出,所有人都陷入沉思。
許君豪捏著手里的筆,想了想道“恐怕空心的長柄錘,根本不可能造成這樣的傷口。”
家怡輕輕吐出一口氣,朝著許sir點點頭,才將目光轉向鐘大志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