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十一將他的猜測記錄在了她那個神秘兮兮的筆記本里,嘿
“這里有潑灑血跡,是不是顯示兇手在切割的時候超級費力地在割砍但是濺血在這里停了下來,是不是說有可能兇手當時正采取某種姿勢呆在床上,血液飛濺了一部分在兇手身上,所以濺血在這里戛然而止呢”家怡收好本子,仔細觀察過床上的血跡后,繼續發揮自己的想象力。
大概因為看過太多兇手殺人的現場,她即便此刻沒有看過這案子的心流影像,也難免會腦內幻想當時兇手的站位和動作。
“我也是這樣想的。”陳光耀點頭應聲,專門對著這部分濺血,又拍了幾張照片。
“那”家怡歪頭盯著這部分又看了一會兒。
方鎮岳也順著她的目光觀察,幾秒鐘后,他忽然抬起頭,家怡恰也在這時抬眸,兩人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開口道
“這塊血跡很可疑。”
“怎么”陳光耀聽到兩人幾乎異口同聲,有些不解地將目光再次拉回。
“陳sir,你看,既然這邊可能是切割時沒掌握好力度,不小心割過頭了,才導致的潑灑狀血跡,那這里的血液就不太合理了,除非是后來兇手搬運尸體時造成。但我們還有另一個猜測”方鎮岳做出拉的動作,演示給陳光耀,“人在大力拉繩子的時候,如果繩子忽然斷掉,我們就可能忽然向后跌倒,因為與手和身體抗衡的力忽然消失,但手和身體還在用力。如果我們推演動作是對的,是不是有可能,兇手手里拿著刀,切割時不防備皮肉忽然被割斷,他力度過大卻還有慣性,于是不小心割到了自己”
“啊”陳光耀眨了眨眼,盯著這部分血液看了眼,的確不是潑灑狀血跡,而是垂滴狀,再看邊上的褶皺和沒有血跡的輪廓線,陳光耀嘶一聲,點頭道
“極有可能”
說著便掏出剪刀,剪下沾染了這些血跡的所有床單被褥,小心翼翼地放入證物袋。
家怡轉頭朝著方鎮岳豎起個大拇指,岳哥簡直是她的嘴替他想得完全就是她猜測的點,省卻她好多口舌。
“”陳光耀收好證物,抬頭便見易家怡和方鎮岳一副惺惺相惜、互相崇敬的樣子,撇撇嘴,轉頭繼續觀察起室內血跡。
新晉的血跡專家diane正在室外帶阿杰做拋尸現場勘察,他一個人在這里做血液分析,難免慢一點,倒被方sir和ada易秀了滿臉,嘖嘖,強力的探員果然是頂半個痕檢專家啊。
接下來,方鎮岳和易家怡配合著陳光耀一起做現勘,效率很高,半個多小時后,陳光耀便收集了許多證物。
方鎮岳靠著門框打量被陳光耀放在門口現勘寶箱里邊的證物堆,忍不住皺眉,“兇手是不是覺得自己隱藏得非常深,就算留下這么多證據,警方也找不到他”
“謹慎的人卻這樣混不在意地留下這么多東西要么實在無力處理現場,要么就是他不在受害者苗利群的社交圈子里。至少兇手自己可能是這樣認為的。”家怡嘆口氣。
看一眼時間,走到窗口瞧見樓下許君豪已經站起身,似乎準備帶尸體回警署了,家怡忙借故離開,快速奔向樓下。
在許君豪帶著法醫助手整理尸體,準備將尸體裝袋帶走時,家怡沖下樓,趕上這個時刻,看到了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