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boss仍舊相信我,愿意給我第二次機會,之后我抓住機會,也的確慢慢變得成功了一些。
“但你能想象吧,那對我來說,是幾乎把我打垮的挫折。
“心有不甘,想要找到證據,想要找到苗太太至今還沒被找到的尸體部位,想要再次上訴告苗利群是殺妻主謀,一雪前恥。”
梁書樂記錄好后,抬頭看了看陳曉米,又看了看手里的筆錄,這才繼續問
“因為找不到證據,所以你選擇干脆殺掉他以此種形式,抹殺掉自己的恥辱
“姚青田是不是你選擇的劊子手你在某種機緣巧合下遇到他,發現他是一個適合被利用的棋子,并與他約好,殺死苗利群后,絕不再聯系”
“阿sir”陳曉米皺起眉,作為律師,控制情緒原本也是一門學科,她已掌握得很好。雖然剛看到自己再次登上報紙時,恐懼忽然爆發,導致她情緒一時失控,但現在她已經重新找回對自己的掌控權
“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我想要一雪前恥。
“殺死苗利群,那么之前的案子就只能蓋棺定論了,我再也找不到苗太太遺失的尸體部分,也沒機會再將苗利群告上法庭。
“這與我的利益是背道而馳的。
“其實我才是那個最不想苗利群死的人。”
“陳律師,你口才雖好,卻也不必用在警方身上。
“你說你不希望苗利群死,這可不符合警方對你的推測。
“在這個世界上,苗太太的家人和你,應該就是最恨苗利群的人。
“陳律師,就算你不招供,姚青田也會招供的。我們不會只來見你的,你是懂法的人,明白如何善用法條,與警方周旋,但姚青田可不懂。
“你保護他,以為他也會保護你嗎
“當他將所有罪責都推到你身上時,拒絕舉報的你,就被動了。”
梁書樂抿唇,仍繼續試探陳曉米。
陳曉米嗤笑一聲,似乎對梁書樂的話很不以為然
“你說我恨他,其實不是的。我恨的不是他,而是沒能找到證據的警方,和沒能找到立論點的我自己。”
易家怡抱胸坐在梁書樂左邊,這時終于開口
“在雇傭偵探跟蹤苗利群期間,你有沒有發現什么可疑之處”
“”陳曉米歪頭想了一會兒,才遲疑道“有可能是我的錯覺,也許是因為我請人跟蹤苗利群,才因此變得疑神疑鬼
“我常常會覺得,好像也有一只眼睛,在盯著我。”
與陳曉米做過溝通后,三名警察起身道別。
步出辦公室的一瞬,易家怡垂眸想了想,又轉頭,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推著門,對并未送出來的陳曉米說
“sandy,隨著貧富差距越來越大,階級固化越來越嚴重,大比例沒有分到財富的人會越來越憤怒,政府利用六合彩、賭馬等手段給這些人一些一夜暴富的希望,讓大家不至于徹底絕望,乃至于憤怒爆發,影響社會安定。
“但你應該知道,一夜暴富是不存在的,富貴險中求才是真實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