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幾名大人折返想要救哥哥時,綁匪們架著的哥哥身體軟趴趴的,也許不是昏厥,而是已死亡了
從那以后,他幾乎再沒跟母親講過話。
他需要早一些做警察,想要盡快捉到殺死哥哥的兇手,所以預科之后他便進了警校。出更的第一天,他就拿到了那伙綁匪的資料,讀到了關于方鎮軒斷指的最新報告。
他也明白,因為他的逃跑、求救,導致綁匪們感覺到失控,無助感和無力感讓他們陷入恐懼。在這個時候,為了讓弟弟快跑、拖住綁匪的方鎮軒,成了綁匪們情緒激動時,最亟需解決的麻煩所以他們殺了他。
方鎮軒原本就再也回不來了,他用自己的生命為方鎮岳搭起生的護罩
“如果我不逃,如果我沒有喊一群人跑回去,他們就不會撕票。”方鎮岳的聲音像隔著一十年的時空,低沉,飄忽。
這是他一十年無法治愈的頭痛癥。
兩人靠坐在墻邊聊這些過往,聽到這句話,家怡坐起身,湊到方鎮岳身側,展臂環頸輕輕擁抱他,將臉靠在他肩膀,一下一下地磨蹭。
她沒再直視著,方鎮岳才悄悄讓眼淚流出,又悄悄抹去。
再多的安慰,對于幾十年不治的舊疴,也無多大意義。
家怡只是輕輕擁抱他,待他漸漸平靜,漸漸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漸漸恢復神采,她才站起身,朝他伸出細瘦卻有力的手掌,在他將掌送入時,收緊,一把將他拉起。
離開這間客房時,兩人皆已變回犀利警探,理性多過感性,所有精力也都關注回案件。
當下o記和b組的人大體被安排向兩個任務
1查黎富豪家附近盯梢的綁匪;
2查廂型車;
警察們低調查訪奔波,方鎮岳則將家怡帶進了自己的一間小書房。
雖然不像電影里那般滿墻貼著剪報、按著按釘、纏著紅線,但方鎮岳也收集了這20年間所有綁架案信息,將它們按照時間順序貼在墻上。對著門的那面墻上,貼著一張巨大的香江地圖,上面用大紅點、小紅點標注了所有綁架案的發生地點,旁邊也備注了發生時間。
在向易家怡介紹過他收集的所有資料后,他回過頭,站在書房正中對她說
“這期間的案子都不是他們做的。18年前他們忽然消失,未再作案,到現在,錢終于花光了。”
在接下來的12個小時里,綁匪忽然開始瘋狂搞紙條和電話的間插聯絡。
傍晚18點黎富豪接到第一通電話,只說讓他立即拎上200萬港幣,單獨去中環奧卑利街osihah門口花盆下取紙條,不要有其他人。
由于通話時間太短,未能定位到來電地點。
警方只好立即安排便衣埋伏,黎富豪這才驅車獨自前往。
在泰式創新菜食肆門口的花盆下,發現了早就留在這里的一張紙條
去上環皇后街1號1樓7號檔,點一份沙茶牛肉河,吃完。裝錢的袋子放在右腳外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