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院長很熟的,我看看醫院給方sir安排的是不是最好的病房。”黎富豪格外熱情道。
家怡有些為難地向dyn求助,dyn這才上前勸住黎富豪,講了一堆警察原則之類。家怡趁機將皮箱塞到dyn手中,一步上車,踩上油門便飛出去了。
在路上,家怡與法證科、法醫部等同事車輛擦肩。
快到醫院時,對講機內傳來喜訊
“法證科發現了第三具尸體,背朝小屋,背部中槍,是在逃跑過程中被擊斃的。”
等紅燈時,家怡腦中浮現出當時可能的場景
方鎮岳看到還有一個想逃跑,推開窗,開槍將其擊倒后,才脫力坐靠在船尾。
方鎮岳被安排在醫院最好的病房,不是警隊待遇太好,而是這醫院有百分之二十的方家投資。
醫生仔仔細細為方鎮岳做過檢查,因為穿著防彈背心,雖然胸背有許多子彈沖擊力造成的淤青等傷,但都不嚴重。
大腿上中彈因是射穿木板后擊中,傷情并不十分嚴重,左臂和小腿皆為流彈擦傷,碎片已全數取出。
之所以臉上全是血,蓋因船屋內瓷片、木片等刮擦造成,也都是皮外傷而已,愈合后甚至不會造成破相。
外科手術后,醫生給方鎮岳開了止痛藥,讓他好好睡了個保健覺。
家怡在病床邊,一直坐到他醒來。
凌晨時分方鎮岳睜開眼睛,才看見家怡拉著他的手坐在身邊。
他才要撐著坐起身,家怡就按住他雙肩,俯身吻住了他嘴唇。
病房內沒有開燈,窗外不滅的路燈光照進來,將家怡的面容照得溫潤。
她閉著眼,親過他,又以自己面頰蹭了蹭他的,所有動作都充滿了依戀。
胸腔里忽然變得滾燙,想要抱一抱她,奈何手臂被綁著的自己活像個行動不便的寶寶。
他只得僅抬起一臂去拍撫她的背,側過臉輕輕親了親她面頰,軟軟涼涼的面頰。
他想往邊上挪一挪,讓她躺上來睡上一覺,回回血。
哪知仔細一打量才發現,她身上居然還穿著昨天的衣裳,“從沙田過來一直陪我到現在嗎”
家怡小小聲“嗯”,又點了點頭。
“不是什么嚴重的傷,養一養就會好了。”方鎮岳開口安撫她。
“嗯。”家怡握住他手,低著頭把玩,“在船屋里怕不怕啊”活像在哄孩子。
方鎮岳被逗得發笑,齜牙咧嘴硬撐著坐起身,被她把玩的手指捏住她食指,他看了看她的樣子,按鈴跟護士要了許多處理外傷的藥品用具,拒絕了護士代為處理的提議,親自用濕潤的溫手巾擦去她臉上、手上的贓污和血跡,為她面頰上同樣被船屋木屑刮出的破皮擦碘酒。
他動作很輕,很耐心,仿佛在享受這個為她服務的過程。
忽然看到她褲兜處一個圓形破洞,方鎮岳這才緊張起來,“你中彈了”
他伸手輕輕摸了摸,沒有濕濡的手感,她也沒有叫痛。
兩個人起手地檢查褲子內側,才發現子彈擦著褲兜的邊緣,沒有穿透褲子打傷它,似乎是被什么東西彈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