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怡暫時規避,蘇志雄按照易家怡的指示,請法證同事采集了椅子腳下的灰塵、地面上的灰塵,和其他一直未被使用房間地上的灰塵。
“為什么要化驗灰塵”法證同事有些疑惑,針對一個犯罪現場,要想把所有線索、痕跡都化驗,那化驗室就不需要休息了,化驗個幾年也搞不完。是以法證部門雖會大量采集線索,但送進化驗室的實際上只有存疑點的線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為了將有限的化驗資源用在最有價值的地方,幾乎全球警方都是按照這套邏輯來操作。
也因此在多角度確認屋內只有趙禮德,并且室內的確未檢測到第二人痕跡的情況下,針對這間犯罪現場里各種細節、無意義線索,法證科并未多做無用化驗。
如今忽然回來復勘,還非常具體地被指示采集幾處灰塵,法證同事實在有些想不通。
蘇志雄聳了聳肩,含糊道“上面的命令,做吧。”
送走法證同事后,戴貴撓了撓頭,有些心煩,想回家休息,好過在這里被當小弟使喚。
偏偏接下來,他和蘇志雄仍要陪易家怡做歌舞廳內的口供采集,完全不能拒絕。
就在戴貴快要忍不住時,法證科忽然打回電話
“第一份樣本是在犯罪現場地面采集的灰塵;
“第二份樣本是在犯罪現場椅子下采集到的灰塵;
“第三份樣本是在其他房間采集到的灰塵。
“化驗室比對后,得出結論第二份樣本和第一份樣本的灰塵量,明顯比第三份樣本的灰塵量少許多。也就是說犯罪現場的地面比其他沒人用的房間更干凈。
“但是,第一份樣本比第三份樣本,少了一樣非常關鍵的東西。
“而這個東西,在第二份樣本,也就是犯罪現場的椅子下發現了。”
“是什么”蘇志雄皺起眉,隱隱有了些不一樣的預感。
“驅蟲的香灰。”答畢,法證同事繼續道
“也就是說,很可能曾經有人專門清理過椅子腿以外的地面,將原本地上殘留的香灰也都掃凈了。但是唯獨沒有清理椅子腿下方。”
“也就是說,在房間被清理時,受害者趙禮德很可能已經坐在那張椅子上了。”蘇志雄皺起眉,歌舞廳的經理已經明確過,那張椅子有被人挪動的痕跡,推導出就是死者趙禮德自己將椅子拉到桌邊,為了方便注射毒品。
那么就不可能是服務人員做的清理,很可能
蘇志雄掛斷電話后,立即聯系了云上歌舞團的經理,對方立即給與回復
“之前地毯受潮生了好多蟲嘛,也是因為這個我們才要更換地毯的。在新地毯到之前,就先在各個房間里熏香驅蟲,之后再擦地,可能還是有許多香灰殘留吧。”
甚至因為拖把沾了香灰,在擦拭整屋時,把香灰涂抹的全屋地面都是。
家怡看著蘇志雄掛斷電話,交互過信息后,眼神灼灼,堅定而明確地拍板道“是謀殺”
蘇志雄雖然有些不愿承認,卻也只能點了點頭,現階段新線索的出現,謀殺的可能性的確變大。案件不得不重啟,重新查探了。
站在邊上的戴貴完全沒跟上易家怡的思路,疑惑地瞪大眼睛,看看蘇志雄,又看看易家怡,終于心急地問出口
“什么意思為什么忽然判定是謀殺了”
等等啊,他錯過了什么他怎么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