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警探留在小醫院里接待來認識的人,王杰旺則親自在吳屋村等待兩名折返八仙道觀的年輕道士。
等待期間,他們反復閱讀法證科和法醫部遞過來的報告,不斷閱讀和討論這幾日采集到的口供,又根據口供中提及的一些世間和沖突去查訪和篩選。
1名新界北的警探看了看窗外的雨,轉頭問hu“易警官還在冒雨走訪”
“是的,從昨晚開始親自帶著團隊走訪吳屋村村民,直到現在。”hu點點頭。
“我們都問了兩三遍,都把村民問煩了,怎么還能問出東西嗎”警探站起身錘了錘腰,走到木屋門口時,門縫里漏進風雨,撲打得他皺眉。
這么大的雨,還在外面跑
“易警官總有她的理由。”hu回想起與易家怡合作時的每一次分歧,和她每一次決策的正確。
別人往往無法理解她的執拗和韌勁,以及一些令人意外的靈光一現,但她似乎的確常常做對。
“希望那兩名幸存的道士能知道道觀為什么會被針對滅門吧。”王杰旺走到木屋中間,將已經接滿水的鐵盆端起,水倒入馬桶后再放回原處,屋頂漏下的雨水于是繼續滴答滴答落盡盆中。
惱人的大雨洗刷掉了火災現場的一切,也阻擋了許多警探出屋探案的腳步。
只那個女督察新官上任,仍穿梭在大雨中。
從山下上山去道觀,只有一條好走的路,邊上樹木林立,只有跟自己過不去才會放著路不走而穿林上山。
棕黃毛兇手顯然是順路上山,又順路下山的。
吳屋村就建在路邊,棕黃毛往返來回,相當于在吳屋村外的路上出現過兩次,甚至還可能跟某些村民發生過互動。
怎么可能完全沒有人看見過他
家怡從昨天開始到這一天下午,已走訪了吳屋村半個村子,關于道觀的故事聽了一籮筐,可縱火當日看見過棕黃毛的人卻還沒找到。
又步出一戶村民的家,秦小磊立即搶著將傘舉到易家怡頭頂。
站在村民家門口,家怡望了眼上山的路,在秦小磊的傘下,借著村民家門口的燈光,對照起手中的筆記本。
她最先走訪的就是路兩邊的住戶,但是現在正是秋收季節,白天時許多人都在他們于山坡處開墾的田地里,并不在家。
就算是在家的人,趕在晚飯時間也多在家中廚房忙碌,并沒人閑著在燥熱的路上往來。
這些人家中的每個男女,家怡都詢問過了,旁敲側擊地想要打探是否有人看到棕黃毛其人,但無一收獲。
繼續往吳屋村里面去走訪嗎
可是路兩邊的住戶都沒看到,住在內側的人就更難了,更何況其實所有村民都已經被三福和新界北的警探們,分批錄過好幾次口供了。
難道她再來親自問一遍,就能問到了嗎
收起本子,家怡皺著眉走到馬路上,反復看向路一邊盡頭被燒毀的道觀,和另一頭下山方向。
“十一姐,要不我們先回去歇歇吧”站在后面的梁書樂抹一把臉上被風刮到的雨沫子,大聲詢問。
家怡轉過頭才想答應,忽然瞧見路邊一戶人家的門被打開,一位婦人撐著傘跑過來。
警探們紛紛轉頭,婦人湊近來熱情道“易警官,雨太大了,進屋坐坐,暖一暖吧,我燒了姜茶,你們喝點啦。”
家怡沒有推拒,帶著梁書樂和秦小磊隨婦人走進她家。
暖意鋪面,炭火烘得屋子里很干燥,身上濕冷的感覺總算消退許多。
大家圍桌而坐,一人捧了一杯姜茶。
婦人便坐下與他們聊天,聊兩句自己家的事,又聊兩句道觀的事,漫無目的地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