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灰衫的男人乍然對上兇神惡煞般的蠻牛,駭得一步倒退,一屁股坐倒在地。
家怡已從他身后一把按住他肩膀,雙手又快速下移,扣住他雙手。
一拽一壓,人已被家怡按倒在地,再也無力掙扎。
四周圍觀的排隊游客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家怡已一把拽掉灰衫男人的假發,捏著對方下巴一扭,迫使其以正面對著自己。
雙目微瞇,家怡雙眉豎起,怒斥道“傷了人還想逃”
“ada我我什么都沒做啊”張立申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混在隊伍中想要跟其他人一起離開,竟會被易家怡一眼識破。
他一臉驚懼地望著易家怡,面色灰敗,始終無法理解,她為什么能揪出他。
“這是什么”家怡扭著他的手臂給他自己看,手指上和指甲內的血跡都還沒來得及清理,還想抵賴
“警方懷疑你與一起惡性傷人事件有關,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接下來你講的所有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張立申瞪圓了眼睛,看了幾秒自己指尖的血跡,忽然像泄了氣的皮球般,頭直垂到了肚子上。
所有絕妙的脫罪安排都落空了。
“十一姐,我幫你。”蠻牛看一眼還需要家怡處理的局面,和遠處樂園門外聞風趕來的媒體人,蹲身從家怡手里接過張立申,從排隊的游客中借了個塑料袋做繩子捆綁住張立申雙手,如古代牽著犯人那般牽住了張立申。
“你帶他去工作人員辦公室。”家怡指了指中心區的工作人員休息區。
“yes,ada”蠻牛點頭后,按著張立申的頭往回押。
家怡舒口氣,這才拐回去撿起趙禮婉給她的披肩,重新裹在身上,她肅目請方才配合辦案蹲身的游客們起身,感謝又道歉后,行至北門口請保安和工作人員可以有序查驗游客證據后放人離開了。
方才還沒反應過來的游客們,終于回過神,從隊首到隊尾,瞬間炸起各種歡呼雀躍和夸贊尖叫。
他們現場看到了易警官捉兇誒
真的好犀利
家怡無力招架游客們的熱情,叮囑保安不要讓媒體人混進樂園后,也大跨步返回兇案現場。
這時最近醫院的救護車抵達,醫生速度特別快地沖進園區,被工作人員引至現場。
對受害者進行了簡單的止血處理后,醫生們立即在豆腐仔和易家棟的幫助下將受害者抬上擔架,又快速奔回救護車,準備在救護車上做后續檢查。在附近巡街的兩名軍裝警恰巧趕至,家怡當即安排其中之一隨救護車與受害者同行。
下一瞬,救護車油門被踩到底,響著鳴音,飛速閃離。
兩分鐘后,中區重案組警探、法證科高級化驗師teresa等人,以及中區法醫官rick哥帶著助理趕至。
一眾人在等在門口的軍裝警的引領下大步流星趕往犯罪現場,行至一半時,一直在向軍裝警詢問狀況的督察劉sir忽然停步,轉頭不敢置信地喝問
“hat”
軍裝警被劉sir嚇了一跳,在其他所有人都疑惑地望過來時,有些不確定地重復了遍剛才說的話
“兇手已經被易警官捉到了。”
“易警官西九龍的那個女諸葛易家怡”警署里姓易的警官可不很多。
“是的,ada易。”軍裝警點了點頭。
“抓到了”劉sir刷一下抬起左臂,將白襯衫袖口往上一推,露出表盤。
距離他們接到報案,這才過去半個小時左右,易警官已經捉到兇手了
“易警官對受害者做了止血急救,人沒死”法醫官rick也跟著扶額,報警人聲稱一位女游客被割喉
“是的,失血過多,但救護車抬走的時候,人還活著。被易警官安排了幫受害者壓住動脈的那個女人,一直超大聲地跟受害者講話,不許受害者睡覺。”軍裝警回憶起cra的模樣,特別兇,特別大嗓門,特別有活力。
“那我也還是去看看現場吧。”teresa看了看慌忙趕過來卻突然變得無事做的劉sir和rick哥,聳聳肩,轉頭繼續朝犯罪現場走去。
就算兇捉到了,她的犯罪現場調查報告和化驗單,也還是有用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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