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日晚間,富豪胡德海坐在自己的大辦公室里,盯著實木長桌的一角發呆,電話鈴聲響起,他快速接起,滿懷期待地詢問對方身份,在聽到對方自我介紹后,他終于長舒一口
氣,總算等到了來自內地的電話。
“首都博物館的館長會親自來深圳,會抽調大量頂尖警察親自負責安保工作。”電話另一邊,專員格外認真道。
“時間定了嗎”胡德海深吸一口氣,有些激動地站起身,一邊無意識地在大辦公室里踱步,一邊詢問。
“1月9日下午2點,你那邊的安全性做得如何能按時交接嗎“專員語氣中仍含著幾分擔憂。
“放心,我專門聘請了多名保鏢對它進行日夜巡邏保護。一定可以安全送達。“胡德海聲音沉沉地,仿佛正說的是十分重要的誓言。
“多謝你胡德海先生“專員的語氣鄭重,可以想見握著話筒的他,必然正昂首挺胸,站得筆直。
晚飯時,易家怡隨同胡家人一起到餐廳用餐,終于在飯桌上見到了忙碌至今未露面的胡德海先生。
與大家對大多數富豪的印象不太,胡德海先生并沒有圓滾滾的富貴肚,反而是個有些消瘦的和氣大叔。
他待家怡很客氣,像招待貴客那般,一直關注她的需求、詢問她是否滿意。
豐盛的西式晚飯,大家吃得賓主盡歡
飯后胡德海拐去辦公室繼續忙工作,家怡則帶著胡天月回到房間
閑極無聊,家怡又順了一遍兇案的邏輯,跟三福通了一次話,溝通了一下最新得到的線索。
給岳哥打電話,聊了下各自的狀況,表達了大量的思念,又膩歪了一會兒才掛斷。站在套房內的小客廳里,盯了一會兒坐在影音室里看電影的胡天月,家怡像只被困在金絲籠里渴望自由的鳥兒般長長嘆了一口氣。
警隊每次捉兇的時候,多會盡量保護好兇嫌,絕不讓對方受到那種需要住院的傷,很大的原因就是如果兇嫌住院,負責捉捕的警探必須親自帶隊在醫院做看守每個在醫院里
看守過兇嫌的警察都講那種感受特別像坐牢,煩得人恨不得以頭搶墻。
家怡現在總算立即那種感受了,就算不用像b組探員們那樣東奔西走地勞累,就算不用像郭si那樣承受臭論的催促和質疑,不用像三福哥一樣頂在一線打上面施加下來的重壓
但這種困在一個地方,渾身力氣和熱情無處發泄的感覺,也夠折磨人的。
無聊至極,家怡走到長桌邊,選了個可以看到影音室里胡天月的位置,一邊看監控小電視,一邊看起報紙。
最近幾天的多是針對三名大陸男性殺死一名女性的新聞報道,雖然警方已經在極快的時間內開啟了對兇嫌的通緝,不安的市民們仍覺得慢、仍因恐懼而勒請警方加快速度破案。
另外富豪胡德海的小兒子小女兒上學時身邊保鏢增多這件事也被媒體人捕捉到,捕風捉影地報道稱胡德海收到恐嚇信,兇徒講說要綁架他的小兒子和小女兒,讓他準備現金破財
免災編得跟親眼看到一樣,造謠的人最厲害的一點大概就是講起謊話來,比那些說真話的人看起來還自信。
一份報紙一份報紙地翻,家怡慢慢就看到了刊登胡天月歸港的新聞一
愛國商人胡德海的長女胡天月海外鍍金后歸國,相傳要在船運貿易之上開拓空中通道,打造全亞洲最優的空中行運服務
家怡草草讀過,將之放在一邊,又準備去看更早的報紙,但手指才捏起下一份報紙的邊緣,動作忽然僵住。
腦內似有靈光閃現,她歪頭沉目思索,企圖捕捉到那一絲異樣感。
眉頭皺起,她一把將刊登胡天月歸國的報紙拉回來,盯著上面的照片直看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