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黃警司眉頭緊鎖,坐在辦公室里不自覺跟著家怡構想出的場面緊張地繃直身體。
“如果是我,可能會通過火燒東廂和西廂兩棟別墅的方法,來逼仕女絹的主人搶救出寶物的時候,再進行搶奪。反正就算真的燒壞了,損失的也是胡德海,劫匪這個險冒得總歸值得。”家怡抿了抿唇,“因此,如果安插人在重點目標東廂別墅內,很可能會造成不必要的傷亡。雖然西廂也可能被燒,但我們布局好了滅火設備,且在法證科和法醫部的專家們的指導下做了阻止火焰燃燒的設置,這樣更安全穩妥。”家怡雖然是在打電話,仍然習慣性地點了點頭。
“ok”黃警司思維快速跟進,想明白后也不由自主點了點頭,贊一聲思維縝密后。想要再叮囑一句請她保護好所有警察們,黃中城猶豫了下,還是將那些擔憂的話咽了回去。不過多向家怡施壓,他轉而道
“我已經跟中區警署的警長打過招呼,他答應下來9日凌晨開始會全隊在太平山下的警察宿舍內待命,若真的發生緊急案件,凌晨山路暢通無阻,他們從床板上跳起來就可以出發,最快15分鐘內抵達胡家別墅。”
“太好了,多謝黃sir”家怡精神振奮道。
“防彈衣、安全帽都齊備了吧你還有什么需求”黃sir關切地問。
“黃sir,我還需要兩名狙擊手。”
這世上哪有什么萬無一失的諸葛妙策,無非是往死里壓榨大腦,不斷假想匪徒的選擇,不斷假設可能出現的困難,一個個攻克,一點點布局罷了。
沒有人只揮一揮羽扇就能百分百地胸有成竹,飲著茶扶著琴便將千軍萬馬嚇退。
心里的忐忑和緊張只有自己知道,那些隱在暗處,隨時會暴起與敵人搏命的,不是無生無死的棋子,而是一個個有家庭有父母有子女的孩子、丈夫、父親。
家怡接了保護胡天月的任務,又接受了胡德海的請托,不僅要為胡大小姐的安危和胡德海先生的寶物負責,更要為那些好兒郎們的生命負責。
一個都不能少一個都不能少
入夜22點多時,兩名狙擊手終于悄悄抵達胡家別墅。
一名是33歲的瘦高女警,另一名是29歲的瘦小男警他們是黃sir親自跑到香江警隊總部,站在長官辦公室里,溝通過后特批下來的。
將兩人安排在胡家別墅外兩個確定未被匪徒踩過點的高處后,家怡終于舒了口氣,有了狙擊手的保護,他們的安全系數再次提升。
才坐回長椅上,考慮在最后的時間里睡一覺養精蓄銳,腰間的大哥大再次響起。
這一次來電的不是警察同事,而是易家棟
“家怡,你的任務做得怎么樣”
接下來,易大哥關心了她有沒有好好睡覺,有沒有好好吃飯,才提起一件早就訂好日期、發放過請帖的大事
9日傍晚,裝修擴建后的易記重新開業,請了各路朋友、舊客,許多曾經寫過易記稿件的媒體人也會來參加,其中也包括日月報的查先生、快樂才子蔡先生,還有易記的所有老朋友新朋友們,都會齊聚一堂。
“你能來吧”易家棟好幾天沒見到妹妹,關切問道。
“大姐一定要來的,剪彩的時候,大姐要一起剪啊”家如的聲音傳進話筒。
家怡仰起頭,望一眼逐漸被沉沉夜幕遮蔽的海天交際線,攥了攥拳,終于深吸口氣,盡量聲音輕快道
“我一定準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