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整個縣城熱鬧的不行。
這如何瞞得住那些賈商
沒過多久,就有奴仆改頭換面,提著肉過來試圖混進來當學徒。
可鄭桑早就有了防備,她再來者不拒,收人之前也要有前人和鄰居做保,僅此兩點,就能杜絕想要偷學的奴仆混進來。
試探這么一回,碰壁之后,賈商們好像消停下去了。
隨著縣城里的人家蓋起來土炕,村里就不再大規模發豆芽。只少部分發一些。供應縣城大吏。
而縣里,也果然陸陸續續的出現了其它賣豆芽的小販。
只是他們的價格,遠遠高于東河村。
最低也得要、四錢一斤不說,還散得很,一次只能買個幾十斤。
沒辦法,縣里的木柴要錢的
穩定供貨渠道一斷,不跟你玩兒了,可把賈商們坑得不行。
有部分人還捏著鼻子,堅持從市面上收這些供應極不穩定的豆芽。
不過有些賈商就比較快,他們選擇跪下來叫爸爸。
一些沒有出手的賈商,直接拿著錢財來求鄭桑了。
鄭桑收下了錢財,還把這些錢和大家分了,一點事兒都沒有。
這讓村里不少人覺得神奇。
當然,鄭桑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說好話的,給村里人挖坑的賈商,再使盡錢財,說盡好話,鄭桑都是叫人直接轟走。
如此區別對待,不僅沒有引發賈商們反感,反而有更多的賈商,拿著錢財過來求技術。
別人看不懂,只是覺得鄭桑很厲害,他們拿不了的錢財,鄭桑卻能穩穩的拿著,還越拿越多
而韓粟模模糊糊的看懂了一部分。
這是一步接一步來的,最后面的區別對待,只是結果,前面的步驟才是重點。
不打破賈商們統一的默契,又不讓他們能偷學技術,他們才不會老老實實的奉上錢財。
這樣洞察人心,將賈商們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手段,實在是讓韓粟發抖。
他清楚,母親絕對沒有這個本事,這絕對是六妹教的。
拉住韓盈的胳膊,韓粟求道
“六妹,你就教教我吧,我想學匹夫之勇,還想學應對賈商這樣的本事”
說著,他下定了決心,閉上眼,喊了一聲
“師長”
韓盈沒有答應。
行百里者,半九十,都到這一步了,韓粟還這么抹不開面,自己要是貼心的給他抹過去,那以后不開心的就是自己了。
老師對弟子,兄長對姊妹,從傳統,到如今的社會約定俗成,都有極強的控制權,絕不能兄長姊妹老師弟子混淆在一塊,分不清誰為主,誰為次。
該死的未嫁從父兄,韓盈真恨不得把董仲舒吊起來抽一頓。
說的難聽點,親媽都十六了,以這個時代四五十來歲就要死了的年紀,一旦親媽出意外蹬腿,那韓粟就有絕對的資格,掌握她的人身所有權。
在這個蠻荒時代,韓盈沒有一點安全感,不把所有能夠控制自己的安全隱患解決掉,她就不舒坦
不過,韓盈不打算在韓粟面前用暴露空間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神異,她想試試,能不能靠自己會的本事,讓韓粟心悅誠服。
“這些本事,大哥你心里清楚有什么用,你還是一點誠意都沒有,就想用一句輕飄飄的師長,把我唬過去”
韓盈說完,韓粟就急了。
他一急,直接許諾道
“師長,我當你弟子真心當的,以后你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說往東,絕對不往西,說抓雞,絕對不攆狗”
韓盈笑了。
這才有點樣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