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送禮也不是不行,關鍵是于村老要送的有腦子啊,想拜自己為師的女子何其之多,那些身份稍高的,能送的禮比于村老還要貴數倍,這種情況下,他最應該做的根本不是送禮,是祈禱公平
韓盈嘆了口氣,輕聲說道“里正家的兒子,昨天獵了兩只野雞回來,比你這塊肉脯如何”
聽韓盈話的于村老臉色一白。
韓盈又說道“前幾天,我治好了亭吏的骨傷,他直接回了我一條豬后腿,若我說,半扇豬肉,就能讓他女兒跟著我求學,你覺得如何”
如何不如何
若是比拼財力,自己家怎么比得上村長、亭吏于村老不是不明白自己這樣干有問題,但他就是,就是想努力給女兒增加點被月女收徒的可能,明后日過來競爭的女人太多了,女兒到底能不能超過她們,他也沒底啊
偏偏,偏偏于村老心里是又羞愧又害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韓盈看他恨不得以袖掩面的模樣,擺了擺手
“行了,回去吧,明天該怎么考就怎么考,我不會對于姝怎么樣的。”
有了這句話,于村老才算是松了一口氣,他拿起來肉脯,趕緊往家走。
看于村老走了,同樣忙碌了近半個月的韓粟過來往地上一坐,帶著幾分疑慮問道
“月女,你收這么多徒弟,把本事都教完了怎么辦”
“教不完的。”
空間里光醫學類的大頭書就有一面墻,研究一輩子都研究不完,韓粟的擔心純粹是想多了。
不過韓盈沒有繼續解釋,她看著韓粟,把自己喝完的竹杯遞給他,說道“給我倒杯熱水來。”
看了這么多天病人,腦子太累了,韓盈覺著得換換邏輯題來放松一下,等韓粟提著竹杯回來,重新坐下,韓盈就問道
“前些日子,我不是給你留了個荒島的題嗎,你想的怎么樣了”
韓粟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被抓著提問,他懵了下,回答道
“啊額,我覺得他們不可能種田,應該會打起來,這得看情況”
發蒙過后,韓粟逐漸開始說起來自己的理解,韓盈在旁邊聽著,邊聽邊點頭。
這一次,韓粟是真的在認真思考,他甚至開始做了假設,在有官長、兩個隊長,亦或者多個什長情況下,這一百個人呈現出不同的反應,甚至,他還給這些官長假設上加了能力、隨著時間推移的變化。
這一講,韓粟就滔滔不絕的講了十幾分鐘,在聽完他講完最后同級士兵會發生什么之后,韓盈總結道
“看起來你覺著,這一百個人,要么是全部種田,要么是死一部后再種田,而且會有一個頭領出現,統籌著他們種田,如果不是官長過去,那新出現的頭領,必然會武力,智慧俱全對吧”
韓粟聽完,略一沉吟,點了點頭“是這樣。”
這些內容中,已經推演出了大致的變化,并無錯處,不過卻沒有什么細節,韓盈選取了其中的一種可能,繼續出題
“那好,我們先假設你是這個頭領,現在你面臨著以下三個問題,野麥不夠吃,需要開墾耕地,大家沒有房子住,要建房,而這些人勞動時,又需要人去做飯,還需要人防止野獸襲擊,面對這樣的情況,你肯定要把人分開去做這四件事情。”
韓盈一說,韓粟就在旁邊點頭,看他能夠理解,韓盈又道
“那你就好好想一想,這四件事要怎么安排才算合理其次,我們可以確定的是,第一年能修建出來的房子,不會超過五間,那你要怎么分還有”
韓盈邊思索,邊出著問題,語速也開始越來越慢,而隨著韓盈越說越多,韓粟的頭上,也開始出現了細密的冷汗,他腦海中止不住的在想,這些問題如果換個說法,幾乎就是
“快看,她下面流血了”
“喲,于姝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