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狗歪了歪腦袋,用濕漉漉的眼睛盯著韓盈,然后警惕的向后退了一下,發出了幾聲威脅的犬吠,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還小命不保,是韓盈把它給救下來的。
跟著它一同送進來的公雞,現在已經被割喉燙毛,就等著煲雞湯了
面對這樣的警惕,韓盈不僅沒有生氣,還點了點頭。
要讓一只成年狗認主,最快也得用半個月,這還得在狗對原主人感情不深的情況下,她作為陌生人,大黃第一面直接親近的搖尾巴,那
就算韓盈不把他做成狗肉,現在缺肉吃人遲早也得把它給騙出去做成狗肉。
所以韓盈給大黃拴上繩子,又稍微吩咐了學生不要給它喂食,自己要親自喂之后,清洗過雙手才返回房間休息。
她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看著是睡覺,實際上則是在空間整理自己的義診條例。
從義診開始,韓盈就在經歷各種各樣的問題,從最初的無人信任,到瘋狂求醫帶來的繁重勞動、缺藥、無法挑選合適的學生等等,而她的經驗,就是在解決這些問題當中逐漸鍛煉起來的。
等再建立起完整的運作方法后,韓盈就可以將這些傳給她所有的學生,由其中的佼佼者前往其它鄉亭
這不僅免去了韓盈舟車勞頓,更將她一個人得花費十年才能走完的鄉亭,縮短為兩年,如此一來,韓盈就能更快的將根基扎在整個縣城的村里,到時候
“感覺還是不夠,現在需要一項能來帶巨大利益的產品帶動藥材種植,要用什么比較好呢”
正當韓盈犯愁的時候,逃命中的陳信卻還沒有離開隆亭。
昨天,他先是躲了一夜,運氣好,和韋通匯合了,四個人先是去了溪亭,稍作觀察,就發現溪亭的戒備深嚴了不少,目前正嚴查非本地的獨身騎馬之人,為了不暴露,陳信只能再次返回隆亭,他跑的急,沒來得及搶糧食,現今腹中饑餓,身后的三個兄弟同樣沒好到哪里去,全都開始腹中打鳴。
再這樣熬下去可不行。
陳信從馬上下來,帶著親信兄弟,對著河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讓自己看的十分像一個亭吏之后,騎著馬,大搖大擺的走進村里。
漢代,作為底層的亭吏,還沒有資格分到官服,不過他們的衣衫和行為都帶著和平民不同的官氣,說的通俗點,就是行為張揚跋扈,陳信很好的拿捏了這點,他一進村,就問道
“你們村長呢快叫他出來”
陳信早就看過這村人男人基本上都不在,他清楚村長根本不會出現,事實也正如他所想,村里還在的村老和老媼趕緊出來迎接,在發現陳信面容陌生之后,臉上有些疑慮,而陳信可不會給他們懷疑的時間,而是大聲嚷嚷著
“乃公溪亭過來的亭吏給乃公拿點酒肉來”
他說的底氣十足,連錢都不給,這架勢著實唬住了留守的村老和老媼,他們互相對視著,不敢問出來這人到底是不是歹人,最終,還是由村老上前,說道
“本村貧寒,沒什么酒肉,只有些許豆飯,若不嫌棄”
陳信當然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嫌棄,可他還是裝出了一副嫌棄的模樣,嘲諷起來
“村里就是什么都沒有,狗娘養的歹人,害得老子從早晨跑到現在,連口熱乎飯都沒吃上,沒酒沒肉怎么能行”
說著,陳信指著村口覓食的大公雞喊道“把它給乃公烤了,乃公給錢”
誰能想到被追捕的歹人,不僅沒有四處躲避,甚至還囂張的裝作亭吏去村里騙吃騙喝
尤其是聽陳信罵著歹人,原本還有幾分疑慮的村老直接沒了懷疑,他心疼的看著村里的公雞,無奈的招呼過來自己的孫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