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韓盈目前已經對肥皂死心了,甚至氫氧化鉀想要拿來日常洗手也是很困難的事情,畢竟貝殼粉磨起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頂多是給病人看病的時候,拿來消毒使用,平時還是用草木灰頂著吧。
其實只要能忍受了臭氣,豬胰子也能用作醫療儲備,就是得碰運氣,現在的豬想養肥怎么都得兩年起步,再加上也不是什么人家都能養得起豬,所以不是逢年過節,想碰見殺豬買到豬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這匱乏的物質條件,真讓人頭疼。
而在韓盈邊帶學生看診,邊抽空研究一下古代化學制品的時候,縣城里的尚傅終于大致摸清楚了縣城的狀況。
他暗示著眾人自己想要政績,所以命韓盈推廣醫術,增加縣城人口,又許諾著日后發達的好處,將獄掾的兒子帶到身邊做書吏,把獄掾其拉攏到自己身邊。
同時,他又開始對之前的好友寫信,讓好友送一套還算準確的時歷過來。
甚至還經常抽空去鄉下轉一轉,看看各處的農田水利。
這么一番忙活下來,整個宛安縣不能說摸了個七七八八,但整體上如何,總算是有了個了解。
比如
沃河覡師,果然是宛安縣毒瘤,其毒不在于麻痹百姓,更在于阻礙沃河水利
沃河不是多大的河流,爆發水患的時候根本淹不死人,可它能淹死水稻,這樣的水患,只要及時興修水利,完全能夠阻止,甚至可以引水灌田,讓本地的糧食產量提高數層
可他們為了斂財,不僅不去興修水利,還用預言水患的借口,恐嚇民眾,如此行事,實在是讓尚傅憤怒。
將宛安縣的沃河從上到下全部走了一遍的尚傅,在屋里來回踱步,思索著怎么才能讓大吏們接受修水利工程。
可沃河覡師將整個縣百姓的剩余錢財全部收刮,供奉了六七層上來,這些人怎么可能放棄到手的利益
轉了幾圈都想不出來辦法的尚傅,長長的嘆了口氣。
還是得徐徐圖之,就不知還有那些人能夠拉攏過來呢
在尚傅思索的時候,獄掾敲門走了進來。
“縣令,出事了。”他手拿著尺牘,直接說道
“您弟子在隆亭差點兒被略走”
“嗯”
想著事情的尚傅一驚,連忙走了過來
“她怎么樣了現在在哪兒有沒有受傷事情是怎么回事”
獄掾聽尚傅的話就咋舌,第一反應是問弟子有沒受傷,這哪里是之前大家以為的抬舉手段,分明是真拿那月女當徒弟
他定了定神,回道
“據說沒什么大礙,就是挨了幾下打,倒是有個仆人護她的時候被劃了幾刀,至于那些賊匪,都已經被抓住,就是村民們下手有些重,有幾個沒救回來,在路上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