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盈的名聲很廣,但多是傳她醫術驚人,是縣令的弟子,還收女醫教給她們醫術,至于韓盈和大哥有份師徒關系這么詳細的內容,就沒有什么人傳了,當然,不止是他,魏裳知道的人也不多。
所以韓粟這么吐槽,眾人就有些驚訝,緊接著,就自我開始說服自己,韓盈厲害啊,她肯定有更深的本事,這怎么能隨便傳給別人親兄弟也不行
所以眾人雖然感覺有些怪怪的,但還是笑著調侃到
“老大,就你話多”
“哎,月女本事大,拜為師豈不是很正常”
“月女肯教我女兒這我都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就一句話,這就是您學生,不是嫂嫂,她要不聽話,怎么打都行”
“月女,您這個,老夫服您啊”
指出來問題,又給了諾言,飯桌上的氣氛立刻重新熱絡起來,韓又道
“至于怎么做人,這就是為難我了,先賢曰,十五志于學,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他都如此,我這個還需要依靠母親的稚兒,能懂多少”
這是韓盈的有感而發,如今回顧過去,她前世二十七年的人生,看似學了很多,其實都只是知識,技能,是做題的能力,可題目是有答案的,現實情況則是,她遇到的所有問題,和病癥一樣,完全不按照教科書來不說,還壓根沒有答案,甚至都是無解的。
面對這些問題,韓盈都是在模仿前世的他人經驗去解決,這是有經驗的情況下,若是沒有呢
想想如今的好多人才,在面對問題時是沒有任何參考的情況下,給出一條極其可行的解決辦法,韓盈就心生敬佩,不敢有半點穿越者的自傲。
韓盈的謙遜,不是偽裝,是真的覺著如今的她就像個孩子,非常需要時間成長。
當然,沃河覡師面前除外。
韓盈舉起來酒碗,和何父的酒碗碰了一下,做了個喝了的樣子,道
“所以這做人,就慢慢來吧。”
何父所擔憂的事情,已經被韓盈點出,并給了承諾,而鄭桑也沒有反對,還需要擔心什么做人而且他還覺得自己說的和韓盈所說的做人,似乎已經不是一回事兒了,于是,他只管贊同
“月女您說的對”
事情解決,韓盈和鄭桑使了個眼色,下半場全交給了她,主要是討論怎么操辦兩人的昏禮,在什么日子合適。
這些事情不需要韓盈操心,待商議的差不多了,飯也吃完了,又經過一番推辭之后,鄭桑拿著陶家給的回禮,帶著韓粟回家。
當著陶家的面不好說,路上只有她們三個人,韓盈終于有了開口的時機
“阿母,新嫂嫂來咱們家之后,先別和我哥住在一起。”
娶新婦回來不住在一起,那怎么生孩子還不如不娶呢好在鄭桑知道女兒決定向來都是事出有因,她立刻問道
“為什么”
“太瘦了,得補一補,怎么也得養個半年。”
想起來陶鵲瘦的模樣韓盈就發怵,她那體型,能有九十斤都算是不錯的。
“不行,還得等月經正常,再談生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