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恭受不了當著外人兩次三番被攔住的情況,他覺著自己的面子丟的厲害,下意識的,他伸手想要給高真一巴掌,讓她冷靜冷靜。
而那手剛伸起來,高真便察覺到了危險,可明明應該側身躲避,身體卻直接僵在原地,一動也動不了。
看情況危急,安靜站著的燕武立刻上前鉗住了許恭。
巴掌沒落到臉上,高真猛的松了口氣,她找回自己的肢體,又有些不解的看向燕武和韓盈,完全不知道這二人為什么要出手救她。
“我倒是看明白了,一個作坊,兩個人做主,這生意怎么做下去”
韓盈說著,扭頭還看向了高真的父親,對方看著自己女兒要被打,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攥緊拳頭又低下頭,裝成鴕鳥,看起來既悲哀,又可憐。
“你們這樣,造不出我要的陶器,我肯定要虧,還是不做了,燕武,把金粒拿回來,咱們走人。”
話音剛落,那高真再次愣在了原地,瞳孔更是猛的縮了下。
燕武這名字好生熟悉,她聽說過,分明是
韓盈同樣未短過燕武的肉食,兩年下來,她又高了不少,再加上她跟著韓粟一起習武,摁住許恭從他手中拿回來金粒輕而易舉,只是這樣一來,許恭心里不由得更加窩火。
他來不及罵人,小跑到韓盈身邊,趕緊哄道“這里我真的能做主,客人您要不等等,我這就安排好,真的”
說完,許恭惡狠狠的瞪了眼高真,試圖讓她趕緊松口,將生意攬下來。
而高真看著韓盈遠去的身影有些沉默,她已經想清楚來的人是誰,只是誰會沒事幫人處理她這樣的家事,尤其是她壓根沒把握做出對方想要的東西,哪怕面對著許恭的威脅,高真還是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客人,新器具沒有這樣定的,您要是想要,我這邊能給您試,您包工料就好。”
這高真啊。
韓盈心里無奈搖頭,這種情況下還認死理,夠犟,要是換個人來扭頭走了,回頭就得挨一頓打。
試探到這里,人也都認的差不多了,除了在為人處事上不行,高真在堅持和技術上都很合她的心意,就是這個許恭嘛
回過頭,韓盈看著高真,問道“這是高家的作坊吧”
高真心臟突然狂跳起來,她緊張的咽了口唾沫,高聲應道“是”
韓盈指著身邊的許恭問道“那他這個在這里指手畫腳的人是誰”
看著韓盈突然和高真說上了話,許恭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突突起來,一股子不妙的感覺涌上心頭。
而高真則是更加堅定起來。
月女可是個大忙人,不可能沒事跑這么一趟,她肯定是要做批更和過往不同的陶器,而坊間傳聞月女一向厚道,不可能半點賺頭都不給她,剛剛的問話更像是在試探,試探到底誰才是這家陶坊的主人,誰更有能力做她想要的東西
那,自己這個真正能做陶的,只要能接下來這活計,就能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借著對方的勢,將這幾個陶工拉回來,徹底把許恭壓下去,不,是直接趕出去
“此人是我在家坊里招的贅婿,沒什么本事,只會找人賭戲飲酒,和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
說著,高真繼續往前走了幾步,自信的說道“客人,您說的要求,只有我能做的出來。”
“兒女子”許恭完全不知道高真的底氣從何而來,贅婿二字深深刺痛了他的自尊,他不由得威脅道“你再說一句試試”
贅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