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盈嘴角微微勾起,喂喂頷首應道“正是。”
曲俠臉上浮現出吃驚的神色,緊接著,他手猛的一拍大腿,高興的說道
“月女,您可是對我有大恩啊”
哦
韓盈對此人可沒什么印象,好在曲俠緊跟著就解釋道
“我鄉下的老母患有腿疾,已經不良于行許久啦,正是您教出來的村醫們給治好的,現在都能出門去集市了”
說著,此人好似覺著光解釋還不夠,他看了眼身旁呆愣著的許恭,眼中閃過絲鄙夷,心中判定對方死刑的同時,又看到了自己剛過來的酒桌,于是趕緊過去搬開桌子,殷勤的請韓盈坐到主座上來,邊請,邊奉承著那位女村醫的能力。
“您不知道啊,我那老母腿不行之后,只能躺在床上,腿都生瘡了,再躺下去,遲早要爛掉,月女您教導村醫可真是絕了,一出手”
韓盈理了理衣服,盤腿坐在草席上,心中感嘆。
此人可真是個老江湖。
一個不良于行的老人,真要是腿不能走到已經躺出痤瘡,怎么可被最多只有兩年行醫經驗的女醫輕易治好,這人必然夸大了治療效果,而這樣做,至少有兩個目的。
她再不承認,可還是與女村醫們有師徒關系,奉承女村醫醫術高明,便是奉承她這個老師教的好,醫術高。其次,女醫對他有恩,便可以算成月女對他有恩這,然后再攀上層關系沒錯,欠大人物恩情,也算是關系
至少,有恩,那得還啊。
而月女的恩情還起來,總歸不會連頓白飯都吃不上的。
這里面的彎彎繞繞高真自然看不出來,而許恭更是懵了,自己這么多天好酒好肉伺候的大哥,反而對身穿麻布衣服的小女子如此恭敬,誰能受的這落差啊
他僵硬的扯出一個笑臉“大哥,你這,你這怎么對她這么”
“這是我母親的恩人,還用的著你多嘴”曲俠臉色一沉,這人是真的蠢到沒邊,看在那好酒菜的份上,他最后提醒道“人家是本縣的醫曹”
“哈”
許恭頓時懵了,他不敢相信這句話是真的,可看著曲俠恭敬的態度,又想起對方隨手拿出金粒的豪氣,不得不面對現實。
他臉皮抽抽著,硬扯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剛想要開口,熟悉韓盈的燕武便道
“你們幾個,把他壓下去,別在這里礙著月女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