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開口說話了
陳賀腦袋有點發懵,這個過程是不是有些不對對方不應該表達一下拒絕和不滿嗎她現在直接要去,讓自己等等,那就沒有必要再多說什么吧可這不就成自己聽對方說話了嗎
察覺出主動權已經不在手上的陳賀還想開口,話到嘴邊,卻發覺他現在說都已經晚了,讓她去,她已經主動說了,讓她快點,她必然有正當理由等著這還說個鬼啊
范香已經麻溜的跑去拿藥箱,陳賀立在原地,好幾息說不出來話,身后的兄弟也察覺出不對,全都扭頭看向他,等著他吩咐,
正當陳賀不知道說甚時,那韓盈已經自顧自的吩咐起來院中的其她女眷
“你們先忙你的,看看這布能不能染上色,我要去看個診,一會兒再回來。”
別說已經呆住的其她幾女,就連見多識廣,在本縣也算的上個人物的左儀同樣是心慌意亂,這些人光看就不好惹,態度更是輕慢,本來左儀還強撐著打算向前給韓盈壯壯膽,可等她口中一說慶侯,她腦袋也開始蒙圈了。
這可是列侯她這輩子連民爵與大夫爵之間的分界線,身有五大夫爵的人都沒有見過,現在可是高了十三個等級的列侯,對方碾死她們和碾死個螞蟻一樣簡單,她上前能做什么
好在,韓盈的態度太自然,這給了她們一種錯覺,好似慶侯只是個態度惡劣,看不起她們這些普通人的權貴,不過只要正常治病,也不會有什么大事兒,這讓大家的情緒逐漸穩定了下來。
不過左儀覺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她袖中的手握了握拳,硬扯出來笑臉,裝作無事的樣子附和道
“好,韓盈你去忙,這邊我看著就行。”
拿藥箱怎么都需要一點時間,韓盈不想讓對方反應過來,于是對這人繼續問道
“不知這位大哥怎么稱呼奧對了,慶侯現在在哪兒”
陳賀此刻感覺喉嚨里像是吞了一顆蒼蠅一樣惡心,他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半晌,才悶聲的說道
“陳賀,慶公現在在縣衙。”
就這么慶侯手下能做出一副好像一言不合,就要強行綁架的模樣,他怎么可能會在醫屬韓盈一點兒沒有意外,她點了點頭,又問道
“那你們有多余的馬嗎”
“沒有。”陳賀總算找到了能夠制造壓迫的地方,他做出皮肉不笑表情,不等韓盈回答,就直接說道
“韓醫曹可以與我兄弟共乘,放心,我等都是騎馬的好手,不會摔到你的。”
對于一些有身體上優勢的人來說,他其實很清楚自己的身高體重對普通人能夠造成怎樣的壓迫,陳賀就是如此,他直勾勾的盯著韓盈,眼神中雖然沒有那種男人對女人凝視的惡意,卻極為明了的表達出他想要靠暴力恐嚇韓盈低頭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