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姐,你怎么還放這個”
“陳小子你聽安排就是了,說什么話。”
旁邊的年長游俠伸手不輕不重的打了下他的頭“真當我們出來玩的”
“我也沒當這是出來玩的啊。”
年輕游俠忍不住嘀咕“就是弄這個也太下作了吧”
游俠的上下限極高,有能夠慷慨悲歌,舍生取義的義士,也有雞鳴狗盜之徒,相較于在生存資源逼迫下已經和強盜無異的方丘游俠,宛安的游俠道德水準就更高一些,尤其是年輕人,好在年老的游俠沒有步入這種自困的道德險境,他直接訓道
“你當這是擂臺比武呢還不下作,殺你的人可什么手段都使的出來,你讓他們不下做試試”
將所有武器都檢查一遍,確認沒有問題的燕武開口說道
“別爭了,我倒是希望這些做的都是無用功,可方丘不安全,要是真出了事,有一項能用上說不定命就能保住。”
“有備無患嘛。”
走過來韓盈踩著石頭上馬,她對著燕武伸手“來,這土也給我裝點。”
隊伍里兩個掌權人都說了,年輕游俠也不太好繼續反駁,他撓了撓頭,也就任由自己馬身上的口袋里也被裝了幾把土。
最后向常宜告別,韓盈揚鞭,帶著游俠們出了醫屬,前往二十里外和沈時匯合。
而另一邊,江悍家中的間人仆婦,看著抽抽搭搭過來報信的小女婢,整個人慌的不行。
江悍將內外宅人員流動控制的很嚴苛,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工作生活范圍,嚴禁越界,但,規則都是由人執行的,而人執行的規則,就一定會產生漏洞,廚房的采買需要和外界接觸,而在內宅的人也肯定要過來拿吃的,一來二去,仆婦就和小女婢以及媚熟悉上了。
同類和同類之間,總會有一定感應的,仆婦能夠感受到媚對江悍的恨意,而媚也察覺到了她多舌的目的,過往兩個人默契的沒有挑明,如今仆婦收到了上級對她命令變動,她隱約發覺這是對江悍下手的信號,原本想告知媚,可
唉
仆婦來不及悲傷,她告誡小女婢什么話都不要對外人說,而后拿起來菜籃子和錢就出了門。
韓盈走了半個多時辰后,常宜一臉驚愕的站了起來
“什么,周韮暴露了那江悍打算今天就要逃走”
“是。”
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對著常宜“縣令希望常醫曹盡快準備,在對方出城之前拿下對方。”
常宜頓覺心中一寒。
這個時候,縣令怎么會袖手旁觀起來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還是對方又倒向了江悍,亦或者是只想讓她承擔風險,自己一個人坐收漁利
種種懷疑讓常宜越發的慌亂起來,她狠狠的掐了一下手心,用疼痛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抽離情感分析局勢。
醫曹背后牽扯太多,她無緣于故死在方丘縣,縣令肯定要承擔責任,這代價太高,江悍付不起,至于規避風險,臨走之前醫曹也講過出師有名的說法,縣令沒有證據,極難調人,這和利用職權之便監視是兩碼事。
更何況,江悍經營許久,難保他沒有人脈此刻正探查著縣里的動向,要是被他察覺,肯定又要改變主意,那此刻縣令作壁上觀才是最符合現狀選擇,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