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的人,能夠混到一定地位的,在人際關系上都不會太弱,婁行也是如此,就像他立馬就看出了韓盈現在最致命的弱點母親。
不只是母親見識上不足,還有韓盈向她講事情時非常有可能出現,兒女說破嘴皮,抵不上外人一句話,甚至父母還會得意的說,我給你做了好決定呢。
這種情況古今都有,和父母老糊涂沒有半毛錢關系,純粹是父為子綱的封建思想作祟,對父母來說,兒女就是他們的所有物,和奴隸是一個階級,既然是奴隸,那怎么能有資格去勸主人,給主人提建議,并命令主人做事情
想翻天了不成
韓盈可以確定自己母親鄭桑目前還沒有這種心態,但心態是最不可控的,高帽一帶,再多來點捧殺,分分鐘人就飄,到時候她之前之后說的話都和放屁似的,沒辦點用處。
當然,這種情況也能夠破解,引入新的,重要性更高的外人。
婁行是大哥韓粟的頂頭上司,完全的現管,這樣的施壓能夠抵消掉耿成一定的吹捧,至少能撐到韓盈帶著人趕過去。
就是婁行這么上心這件事,著實讓韓盈有些疑惑。
她壓下不表,而是同意道“好,我這就去和師父說一聲,讓下面的人注意著點,有情況好能盡快通知,說完咱們就去去東河村,早通知到位總比晚了強。”
婁行對這樣的安排沒什么異議。“可。”
見婁行同意,韓盈又對著楚田道“我得先忙這件事,賬務簽字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說,你先為辛玉安排住宿吧。”
說完,韓盈將目光投向辛玉,還未等她開口,辛玉便主動說道
“走這么遠的路,我也撐不住了,只希望韓醫曹抓到那耿成的時候,讓我前去觀看他的死狀才好”
韓盈點了點頭“這是自然。”
安排好辛玉,韓盈騎馬返回縣衙,直接去了師父的辦公室,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個清楚。
尚傅對此倒也不意外,他同意了韓盈的請求,又補充道“濟陰郡守不知你將瓷坊獻上,難保沒有生了他心,若是借機打聽瓷器為何物,搶瓷坊里的人就跑也是麻煩,這樣,我派人將瓷坊也保護上吧。”
“好,多謝師父了。”
在自己地盤里做事就是方便,身邊人隨手出個力,事情基本上就出不了什么紕漏,只剩下母親那邊需要補全的韓盈剛想走,腦海中卻浮現出了婁行的模樣,她停下腳步,忍不住問道
“對了師父,婁叔今天的情緒很不對,尤其是提到耿成的時候,您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兒嗎”
“他,唉,我都忘了這茬了。”
尚傅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道“他有這樣的性子,也是來源于此,這對他來說也是根刺,日后你記得莫要他面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