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管理具體的交易,可一但她開始調整產業,商品交易的數額就會產生變化,這會給商業活動帶來極大的影響,若是開始進行其它布局,那便是新的經濟增長點如此大的利益在眼前,這些商人怎么可能不盯著她的動作分析
而宛安縣貨場管束嚴苛,縣內也就是能去看游俠比斗,以及下場踢踢蹴鞠,運氣好的話能趕得上巫覡表演,除此之外,也就是從左家酒舍那邊吃點兒好吃的,更多娛樂活動乃至賭博和找男倡女妓想都不要想。
管理聚眾賭博上,韓盈下的力度不比打擊拿糧食釀酒差,女閭更是從未開過。
不過,能來的行商都不缺財,大把錢砸下去,也是能吸引到女孩過來的,為此,韓盈做了兩手準備。
一是隨著醫學觀念的推廣,韓盈成功將十一歲未來經期的女孩定義為幼女,讓其懷孕等同于殺人的認知植入本地百姓心中。
而后,她定下只要是良家女,哪怕是愿意的情況下,發生關系仍是犯罪的法條,舉報就有賞錢可拿,行商則是三倍罰錢賠償,并關長達三個月的監獄,若女孩沒有妊娠反應,那他還能出來,有的話繼續蹲著,倘若幼女因為生育死亡,行商則按殺人罪處理。
能允許家中女兒攀附行商的,大多不介意讓自己的資產翻個三倍,而行商或許不怕虧錢,關監獄卻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等人出來,貨都被別人搶光拉走,半年的收益沒了,倘若對方有孕,自身性命也不保的情況,讓這群行商離十一歲以下的幼女有多遠避多遠。
而對于十一歲以上的少女,韓盈則是將她們盡量組織在一起進行紡織,一來能讓她們賺取錢財,一來也能在大部分時間將其約束在一個地方,防止被行商哄騙。
不過,在休息的時候,少女們還是能出去玩的,所以韓盈了學習數學,認字以及晉升的機會,偶爾還會讓縣中盤條靚帥又會說好話的年輕少年,甚至讓許昭去晃悠一下。
對于十一三歲的少女們來說,一十歲以上的男人和大叔沒什么兩樣,完全不是同輩人。
而能過來的行商不僅遠超這個年齡,還因為遠行而不修邊幅,根本好看不到哪里去,有了更好的對比,少女們即便處于春心萌動的年紀,其對象也很難選擇他們,再加上韓盈魏裳這樣的榜樣,不少少女更想像她那樣,靠自己的努力,得到足夠的地位,去挑個好看會哄自己開心的情人。
未婚的幼女少女誘惑不來,成婚的婦人敢勾搭,分分鐘成奸夫,被婦人丈夫殺了都沒事兒,為了性命著想,行商們只能杜絕了此類樂事。
基本沒什么娛樂活動,只能關注賺錢的情況下,這些行商也只能時時刻刻把精力放在盯韓盈和縣衙的動靜上了。
五月份又處于春季中旬,正巧是外地的行商往縣內趕到,貿易活動旺盛的時候,縣內縣外不知道住了多少商人,一想有那么多眼睛,韓盈就忍不住頭痛起來。
“查糧食還要先做局可真夠麻煩的。”
嘟囔一聲,韓盈叫過來女文書,在她耳邊吩咐了幾句。
沒到下午,縣吏便從一戶人家里收來了滿滿十壇子酒水,得知消息的韓盈大怒,下令嚴查鄉下各村存糧,一旦發現以糧釀酒的,將主犯直接押到縣衙
事態嚴肅,韓盈沒有讓底下的亭長自查,而是從縣里抽調的人手,下午,一十多個縣吏騎馬出城門的動靜極為顯眼,當即就有行商左右找人打聽起來此事。
“五月份,陳糧都快吃盡了,怕出事兒,又開始嚴查以糧釀酒呢。”
消息靈通的絡腮胡行商叼著根草,他身體放松,眼角向下耷拉著,對著其他行商抱怨道
“這日子過得,忒沒滋味了,不就是喝幾口酒嗎哪至于這般嚴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