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兒了,運糧隊途中遇襲,縣令意外受傷,不治身亡。”
“什么”聽到這個結果的梁奉耳朵頓時嗡鳴起來,僅剩的理智讓他壓低了聲音,問道
“怎么會出這樣的事情”
“我也不清楚。”
于秋上哪兒知道為什么會出這樣的事情她只能將兵卒經歷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尤其是許斂所做的事情和尚傅的安排,而后道
“韓代令曾留下過印有昌亭侯印的空紙,我已將此事和宛安近況寫好送出,還需要你過些時日再寫一封,送往郡中,這些事不難,主要是我等要先瞞著縣令的死訊,以防縣中再生出更大的動亂,此事非我所長,需要你來。”
你都把事情做完了,還要我做什么
從縣令死亡震驚中掙脫的梁奉心中生出幾分不滿,名義上擁有權力,可實際上哪個屬下主意都大得很,如今還越過他直接做事,怎么不讓人生怒好在梁奉尚能懂得審時度勢,明白不這么做大家都得玩完,他將這些日子積攢的火氣壓下,將最大的難點指出
“消息瞞不住多久,待一個月后棺槨往回運,韓代令未曾在棺槨運回縣中前趕到,那縣中定會生亂,我如今都壓不住縣中眾人,何況那時”
這的確是韓盈一系面臨最大的問題,正當二人面對面犯難之時,細君突然開口道
“那就殺人,從現在開始殺。”
充滿血腥味兒的回答讓梁奉于秋全都轉頭看向了她。
細君也是無奈,昌亭侯什么都好,就是她和身邊人過于良善了些,該狠的時候反應總比別人慢半拍,這可能是天性,也有可能是和平持續了導致的頓感,以至于讓她這個外人來提醒
“亂世當用重典,婁都尉已經篩選出來一批良家子名單,錢糧諸位也不缺,有這三者在手,我等已經立于不敗之地,還有什么怕的”
對啊,他們有兵有糧還有錢,有人敢作亂,殺了就是
被細君提醒的梁奉瞇了瞇眼
“正是如此前幾天襲擊醫屬的主犯已經全部被抓那就從他們開始,按律,當梟首棄市,以示眾人”
嚴酷的刑法長久之下會引人反抗,但在初期,的確能夠起到極大的震懾作用,一批人頭落地之后,宛安縣的亂象突然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一樣,突然消失了。
而在韓盈嫡系轉向警戒,在險惡環境中開始用殘酷手段保護自己的同時,不同渠道送出的信件,也送到了山陽郡和長安。
山陽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