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縣令說笑了,鉅城縣道四通八達,可是宛安通往郡城的必經之路,可比這出去容易進來難的方丘不知好多少呢。”
得了實際的好處,對別人多說句好話,態度放低點防止得罪人沒什么壞處,而對旁人是說好話,對韓盈下來的政令,那就必須要慎重以待,盡全力完成,不然她憑什么一直這么提拔她呢
恭維著關縣令,看他臉上也露出幾分喜悅之色,常宜便笑著開口
“如今外縣動亂不安,驛道恐有不少流盜厚著,關縣令何不按照郡中征調的五百兵卒時間,帶著家眷同前去鉅縣這樣肯定更安全些,就是時間就有些緊了。”
“這倒是,不過”關縣令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沉吟片刻
“如今已是八月中旬,再過些日子豆麥就要收割,那據說能過冬的冬麥也要運來播種,這些事情拖延不得,還是聽你的,早點去鉅縣吧。”
“那好,我這就派人去征兵卒”
方丘的常宜立馬操持起來調兵的事情,而在于縣,收到正式任命的許斂將縣印往安幾上一扔,看著自己這些時日拉攏過來的人們,笑著道
“諸位,如今可算是放心了”
“這是當然。”
做為許斂最鼎力支持者的桓賁,此刻總算是松了口氣,他和縣內那些有職位的可不一樣,平民而已,若是許斂頭上的昌亭侯保不住她,那他絕對會是第二個被清算的人,反而是那些本就有職位的功曹屬吏,他們只需要撇清關系,還能繼續安安穩穩的當職。
實話說,桓賁并不后悔參與這樣的事情,畢竟許斂一站住腳,便立刻給了他曲尉的職權,這是他父親夢寐以求,他經營數年都摸不到的位置,就是這位置太好了,好到他想一直坐著,那在許斂所行之事沒有蓋棺定論,落地上岸之前,憂慮肯定少不了。
而現在定論,做為許斂鐵桿支持者的桓賁簡直是滿臉的喜色,他笑著道
“恭喜許醫曹如今成了許縣令,這可是大喜之事,可要飲酒慶祝才好”
“最好再請縣里的大戶和三老一同前來。”在許斂殺了縣令之后,麻溜倒戈的戶曹開口道
“讓大家認識認識新縣令,做起事來也方便。”
這與其說是慶賀,倒不如說是向于縣的各階層宣布許斂的勝利,這是政治活動,少了反而會讓人覺著心虛,許斂很清楚這點,所以她哪怕覺著這樣有點浪費,仍沒有拒絕,只不過,光慶賀太少了。
“這次邀請的鄉老,不論性別,以年老德高者為論。”
既然是政治活動,那就別僅限于彰顯她的地位穩固,拿來看看底下有多少人真的服從更好。
說出這個要求之后,桓賁立刻眼前一亮,鄉老他們村里沒有,但德高望重的老婦人還是有的,縣令是女子,定會更加青睞對方,這對他也是極為有利的
明天就把夏媼請來
桓賁有機會,心中自然不慌,其他人則是各有各的想法,看著眾人表情,許斂眼神逐漸變得幽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