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韓盈對此沒有意見,還是很支持的態度,那魏裳便放心的去做了,只是她雖說計算好了這樣能夠盈利,但完全沒想到盈利數額居然會高到這么離譜。
至于為什么會這樣,那必須得提在西漢曇花一現的一項制度了。
陵邑制度,既,徙天下豪族之家于天子陵就居。
簡單來說,就是按照一個標準,將這些人全部遷移到皇帝死后陵墓外居住,這些人多是權貴、豪強、以及巨賈商人,他們既在長安周圍形成一道守衛,能夠防御匈奴和諸侯王等逆反勢力,還能打壓成了氣候的豪強,并將他們搬遷后的土地收歸國有,再次分配,在預制土地兼并上非常好。
就是被遷移的豪強巨賈很不愿意。
所以,這項制度真正能實施下來并標準較低,效果比較好的,也就是漢高帝、漢武帝、漢宣帝三個皇帝,如今漢武帝還沒有完全掌握兵權,沒有遷豪族,不過,僅劉邦遷過來的六國貴族后人就是一個極為龐大的數額,而后面三個皇帝雖然沒有做到徒天下財三百萬以上守陵,但終究還是意思意思遷了些許有家產的家族來守陵的。
這些人手中有錢,又無上進之處,平日里就是斗雞走馬,圍田射獵,吃喝玩樂,平白多了個這樣的好地,自然紛紛涌了過來。
魏裳這兩年的收益,五成是他們貢獻出來的。
其它的那就復雜了,本就喜歡賽馬的,來長安販貨過來消遣的賈商,手中有良馬想炒一炒身家的,長安中過來找樂子的權貴,各地過來尋找機會謀取官職的,吃不慣長安客舍飯菜,索性來這兒吃飯的夷人使者
后者還好說,主要是這些守陵的,他們可不只是玩樂,斗毆劫掠乃至行兇都干的出來,三輔的京兆伊也管不得他們,性惡自此,怎么可能不在賽馬場鬧事這也是為何衛青會掛記著的緣故,畢竟他常面見天子,名號比魏裳有用,常來此處,他們也不會那么過分。
富貴向來都是險中求得,做這件事情的時候,魏裳其實就已經有了應對各路神仙的準備,但自己苦苦支撐終究和有人撐腰不同,輕松不少的她很感激衛青的扶持
“能有此功,多賴將軍鼎力支持,不然,這賽馬場早就被人給掀了,屬下力薄,斗膽問問將軍,此次征戰流馬苑所供馬匹如何可堪使用”
聞言,衛青臉上多了不少笑意“比上次好多了。”
當一件小事放在海量的人數上時,再小的事情都會顯得極為巨大,就像是馬,其實如今對馬的標準劃分已經很詳細,車馬戰馬耕馬馱馬各有要求,麻煩的是,如今只有基礎標準,而達到水準和超過這個標準之間,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而魏裳這幾年訓馬,在保證戰馬的速度續航后,著重訓練戰馬的水準達到一致,在去年迎接匈奴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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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馬換乘,長時間趕路,一天維持在一百一十里的路程。
只是衛青總共是率領一萬軍隊,還有三千騎兵的馬匹是從別處而來,其中有兩千左右的騎兵,前幾天還沒有問題,時間一久,速度就止不住的下滑,拼盡全力,也只能達到九十里的地步,在腳步明顯被拖累的情況下,衛青便面臨一個問題,是放緩前進速度,還是暫時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