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翁吃藥后可曾大量飲酒亦或者食用了辛辣、過咸的飯食這幾日便色可是有些發黑”
說完,孟悠也不急著這家人回答,而是觀看各人的反應。
在她問出口后,之前回話的鄒樂并不回答,而是繼續哭泣,好似痛苦的不能自抑一般,而她的丈夫則是異常暴怒
“我父有腹疾,哪里會飲酒,邱鯉,你說我父這幾天有沒有喝酒”
被點名的邱鯉大聲叫嚷起來
“就是,我家連酒具都沒有的,若是買酒,左鄰右舍都是能看到的,不信你可以去查”
沒有外部刺激腸胃能大出血
孟悠心中更加斷定了自己的猜測,她繼續追問“那便色呢”
這我哪兒知道
從未清理過便桶的邱鯉壓根回答不上來,可又不能讓對方追問大嫂以免露餡,只能胡亂編道
“和往常一樣,沒有什么黑色”
孟悠沒有反駁,只是繼續問“那邱老翁飲藥之后,可曾有過腹痛”
邱鯉剛想否決,卻突然想起來什么,反質疑起來“我父腹痛都好幾年了,人還好好在著,你休想拿此抵賴”
盯著他的臉,孟悠突然詐道“那就是有”
在提及有的剎那,邱鯉是下意識想要否決的反應,抓住這點的孟悠緊接著改口
“不,是沒有腹痛了”
“你胡說什么”邱鯉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立刻炸了起來,他扭頭對著秦右平叫嚷道
“我父喝了那藥之后沒有效果,這幾日還有腹痛又如何長官,您可不能以這個理由讓這毒婦脫罪啊”
喊完,邱鯉緊接著便放聲大哭,還開始細數過往父親對他有多么多么好,自己又多么在意父親,
如今父親暴斃,
悲痛的恨不得和父親一同去死云云。
他這一哭,
邱臨也有些忍耐不住,也跟著哽咽起來。
父母剛去世的子女,無論怎么哭嚎,都在外人的理解范圍內,反而是孟悠,再追問就顯得極不人道,這讓她繃緊了雙唇,就連雙手也再次緊握了起來。
可以確定了,藥是有效果的,邱老翁的死亡極大可能是人為,甚至就是這家人所做,為了掩人耳目,方才推到她的身上
只是孟悠清楚,這都是自己主觀的猜測,別說邱家人不肯相信,就連秦右平也不會認可她理由,除非有切實的證據證明邱老翁為家人所害,那她的嫌疑仍無法洗脫,而延尉府肯定檢查過尸體,沒有看出什么外傷,以這邱家人又一副盡量減少與她核對情況,口供也沒辦法繼續記錄,那上哪兒找證據去
孟悠犯難,秦右平卻是被這家人哭的頭疼,他撇了眼身邊的鐘書佐,后者立刻明白了意思,高聲呵斥
“夠了在行獄之中哭哭啼啼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