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勝,你說的也太神異了,這甕并非自鳴。不過是騎兵奔行間撼地太強,震動于地下泥土間傳遞,影響到了這半埋于土中的甕而已,和風吹甕口也有音響類似,并無什么奇異之處。”
韓盈一點兒都沒有理會這個校尉,不僅掉份,還因為有些人的惡意和排斥很不可理喻,就像現代有些傳統的男性員工多的行業,有部分男人就會在環境和封建糟粕持續不斷的培養下,思維極度扭曲,他們看異性仿佛在看外星物種,不會,不知道,不屑于和女人打交道,好像說句話自己就要被邪神污染,不再是個純正的男人一樣。
這樣的傻叉,若是地位不足時還有什么事情需要求他,那是真的挺惡心人的,可現在不滿又怎么樣她和衛青交涉定下來的事他敢不做反正接下來有的難受,何必此刻多斤斤計較,浪費自身精力呢,大不了,日后看他怎么自己折磨自己,那才好玩兒呢。
韓盈的不予理會立刻讓在場氣氛放松下來,衛青也停止了思緒,沒想到,一別經年,對方還是過往那般隨和,他唇邊多了幾分笑意,緊接著,衛青便意識到此話的價值,原本轉移話題的接話瞬間變成了追問
“這豈不是說,可通過甕鳴判斷是否有大軍即將到來”
“正是。”
韓盈微微有些疑惑,甕聽這種東西,在她的記憶中似乎很早就已經出現了,似乎能追溯到春秋戰國,怎么衛青軍中至今為止還未裝備
或許是當時技術只限于部分人掌握,沒來得及擴散,逐漸在戰爭中失傳了,只是被考古發現了吧。
不是多么需要糾結的事情,韓盈很快擱置了這些想法,她繼續道
“只是通過甕能聽到多遠,多少人的響動,還需要將軍再派專人實驗過才能知曉。”
“此事不難。”
衛青立刻應了下來“日后軍演多加些斥候隨訓即可。”
他說的簡單,心里卻已經將此事列為了接下來的重點之一。
如今斥候已經在視線不足時,將耳朵靠在地上傾聽地動來判斷周圍是否有敵軍的技巧,只不過距離最長也就是三四里的樣子,有些時候運氣好的話能聽得更遠,但最多不會超過五里。
而葛勝說韓盈是一刻多鐘前判定他們到來,那時他們在五里開外,韓盈又不可能靠近甕去聽,是等它響后才發現,那通過甕聲判斷敵軍到來的距離應該會更長,可能會在六里,甚至是七里,
不要小瞧這點距離,哪怕只增加一里,其作用也不是一般的大。
馬是沒辦法長時間極速奔襲的,帶人沖鋒狀態下,能維持小半刻時間就已經是極限,大約是在四里上下的距離,而襲擊總不能沖馬到營地前就停下吧還得給馬留點余力反應吧所以敵軍襲營,大多要在距離營地一至一里,讓馬能跑起來自己又不被發現的位置開始,而在此之前,敵軍行進的速度不會那么快,要盡量給馬留存奔跑起來的體力。
也就是說,在敵軍進入營地一里范圍內發現他們時,留給己方的反應時間可能只有一兩分鐘,但在五里的范圍,那大約就有十五分鐘的時間應對,而在七里,那差不多能有一十五分鐘乃至半個小時的時間,這足夠將軍令傳達下去,讓軍營一半,不,哪怕只有三分之一的人員做好迎戰準備,也基本上能保證軍營安全無恙了
“我曾聽軍中有個別斥候能伏地聽音,辨識敵軍所在,此能被稱之為地聽術,極為獨特,未曾想還有能將范圍擴大的竅門。”
如此簡單,又能有這么大作用的技術,著實令衛青心中激動,他忍不住贊嘆道
“韓尚院當真是有奇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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