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能將你女兒救出來”
周女醫沒有問對方為何沒有提小兒子。
只是這樣的話,不足以安撫一個數年身心飽受折磨的人,得到女兒基本安全消息的清,雙眼已經變得血紅
“我要親手殺了他千刀萬剮”
嘶啞尖銳的聲音中,帶著無邊的怨恨,如同地獄爬出的厲鬼,嚇得站在周女醫后面的鐘裕瞬間打了個冷顫。
把好生生的人折磨成這個樣子,對方恨成這樣不足為奇,他那只是剛才殺人出了一身熱汗,現在停下來覺著冷了,不自覺打的哆嗦,絕不是被對方聲音嚇的,倒是這曹捷,這不是曹都尉的名字嗎他怎么感覺自己參與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事情可不是一般的了不得。
清是個很能壓抑自身情緒的人,不然忍不到現在還活著,過往曹捷帶給她的壓迫太強,她又不知道周女醫的實力如何,根本不敢放縱自己多少,而是很快收拾好情緒詢問對方能不能直接剿滅這些人。
周女醫很清楚被禁錮在此處的她肯定什么都不知道,于是花了點時間,解釋了韓盈現在的身份和曹捷干下了什么,以及她們這些女醫來這兒的任務和希望她做的事情。
前者能打消清的擔憂,后者則是讓她不必恐懼接下來是否同樣會受到清算。
從未聽到過外界消息的清,對韓盈的印象其實還停留在她暫任郡守的時候,那時,縣里的女醫提及此事的時候就已經覺著仿佛在夢中,自古以來哪里有女人當郡守的呢哪怕是占任,仍舊讓不少人覺著這是假的了,誰承想,這才過去多久,對方便已經官至列卿,甚至還被皇帝加為刺史,位僅次于丞相,這,這做夢也不敢夢的情況,居然會在現實出現
清整個人都開始恍惚起來,不過,恍惚歸恍惚,至少她可以確定自己不用擔心曹捷這個仇人不會死了,而且,自己親手殺了的對方的想法也能實現,至于白藥
“白藥啊。”
提及此物,清的神色也有些復雜,她沒有想到害她無法逃離魔爪的此物,居然成了她被救、以及后半生的依靠。
“本地氣候的白藥如何生產,我已經摸索的差不多了,成功率至少能在九成,這屋子就是生產白藥的,搬過去做藥基就行。”
這可真是省了大麻煩了
白藥生產最難的點之一就是藥基,更準確的說,就是最初的細菌孢子培養,它需要提純,保證沒有混入其它的菌種影響后期的藥效,僅僅是這一點已經夠難了不說,保證純凈細菌的生存比伺候老年癡呆加癱瘓在床的祖宗都難。
細菌這種東西,哪里都能長,就是純凈環境的實驗室沒辦法長,后世各大科研狗在做培養的時候,溫度降了01度,菌直接嘎給你看,今天換衣服了,嘎給你看,你今天看我了,噶給你看,而需要盡力模仿純凈環境的女醫們,也常常需要面臨這種要命的情況,不是干凈的菌種發不出來,就是常常出現雜菌。
周女醫雖然沒有培養過白藥,但架不住培養此物的女醫給她
們科普,自從來了之后那就沒有一天是笑過的,苦的和全家咳咳,總之,此刻聽清說這些都可以做藥基之后,周女醫眼睛騰的一下就就亮了起來,可緊接著她便開始如臨大敵,這么多人進了這個屋,鬼知道會對藥基造成什么污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