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這些來了幾天,也并不與本地官吏接觸的宮人,公孫敖待的時間更長,還因為之前處理曹捷汲廉的事情,與獄吏打過交道,想悄悄找個會開鎖的賊人過來,易如反掌,二人等到天黑,帶著此人返回院中,點上油燈,借著火光清點箱中物品果然少了那串瑪瑙珠鏈
見此情景,葛勝握緊了拳頭,怒斥“豎子”
公孫敖已經開始催促賊人去開別的箱子“先別氣了,快看看其它箱子里少了什么”
三人一通忙活,古怪的是,除了這串珠鏈,其余竟什么都沒少。
小心的把所有東西復原,時間已經到了后半夜,這也是葛勝不愿意再查一遍的緣故,已經放在木盒里的東西簡直和后世的過度包裝一樣,一個里面根本放不了多少,一個個打開再按照原樣放回去極為麻煩,尤其是他們這是偷著來的,那擺放位置和之前必須要一樣,免得引起那些宮人的疑心,難度已經夠高了不說,他們是還在黑夜里借著一點模糊燈光做的
腰酸背痛的返回住所,葛勝身體累到極致,神經卻緊繃的厲害,他不肯坐下來休息,而是反復的在房間內踱步。
太詭異了,這串瑪瑙珠鏈到底是怎么沒的這玩意兒可是能要他命的啊
比起來想不明白的葛勝,公孫敖倒是有幾個猜測的方向,顯然,每個方向都不太好,這讓他整個人越發的煩躁起來
“葛勝你別轉了,轉的我頭疼”
葛勝立刻停了下來“公孫將軍,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這時候知道叫將軍了
公孫敖斜了他一眼,頗為生氣的開口
“你看你做的什么事
這可是進貢給宮里的戎捷,不起眼的金石也就罷了,血紅瑪瑙和蟲珀這種皇宮王侯才用得起的珍物你也能看丟,這,這讓將軍知道,必定要撤了你的參軍,保不齊,你這顆人頭也不用留了”
我aaadashaaadash唉”
葛勝急就急在這兒,現在能救他的,只有立馬找到此物,將其不著痕跡的放回其中,其它任何情況,最輕也是讓他丟掉職位,不然,他何必要去那邊守著
“公孫將軍,您就為我出出主意吧,我現在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既然你未曾動手,那能動手的,無非也就是宮人,侍衛,以及郡府中的外人這三種情況。”
公孫敖一邊分析,一邊說道“白日你與宮人都在其中整理,侍衛和外人能盜取的時候,也就在午時和夜晚這兩個時間,你昨日上午還見過此物,如果是他們動手,那失竊的時候就是在昨日中午,晚上,今日中午這三個點。”
“這些看守的侍衛,我是將長安軍和本地軍打散重新安排,他們之間也不認識,很難信任,哪里能進去竊物而外人官吏都知道這院子里放著戎捷,個個都繞著這邊走,壓根不會過來。”
有了公孫敖的分析,葛勝總算是恢復一些理智,就是臉上的苦意與驚慌怎么也去不掉
“更何況,那些戎捷送過來的時候,都是胡亂包裹,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宮人整理的時候都是拆一個算一個,擦拭好了再放到對應的盒子里,壽康盒不知道翻看了多少次,若是昨日少了,早就要被發現了”
這也是為什么那些盒子都沒有落鎖,能讓公孫敖下午隨意翻看的緣故。
聽他這么分析的公孫敖點了點頭,也算是認可這個說法
“這么說的話,動手時間只能是那盒子裝滿,基本上沒人看的時候,以及宮人的嫌疑最大。”
“那這就更說不通了。”
葛勝不由得搖起來頭“偷竊此物對他有什么好處返回長安,定會有上官前去核查,一旦發現,同樣是會丟掉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