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不吭，毫無反應。
棠梨閉了閉眼。
龜孫子系統，你給老子等著
“師妹”顧江也關切地看著臉白得嚇人的棠梨，輕聲安慰道“我剛才的話讓你不好回答嗎如果真的不想回答，那便不用回答我，沒有關系。”
繞手指中的棠梨被顧江也這話說得微微一愣。
她抬頭一看，就見顧江也輕輕一笑，笑得如灑在雪地的暖陽一般。
他說“無論你是我的師弟還是師妹，只要我還是你的大師兄，這就足夠了，我就不會放著你不管。”
棠梨抬起眼睛偷偷看了一眼大師兄，手指不自覺地握了握。
他媽的。
縮頭一刀，伸頭還是一刀。
干就完了
棠梨深深呼吸了兩下，咬了一下下唇，視死如歸道“沒，沒錯啦我那個，其實就是個女的。對，沒錯，我就是個女的”
結結巴巴吐出這句話之后，棠梨仿佛卸下了一個沉重包袱，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不用再在別人面前裝男人，不用再掩藏自己是個女孩子的事實。
我就是個女的，愛咋地咋地吧。
有本事宰了我
棠梨仰著腦袋，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大師兄，事到如今我就實話告訴你吧，這段時間你以為的二師弟其實就是我，而你真正的二師弟現在在我本應該呆的身體里。你們以為的聞人晟是我，而你們以為的棠梨，才是聞人晟。我們兩個靈魂互換了。”
顧江也一頓，看著棠梨。
棠梨抿著嘴，也硬著頭皮看著顧江也。
許久之后。
顧江也皺起好看的眉毛，欲言又止了幾次，才終于開口問道，“你是一個女孩子，身體卻變成男孩子的話，洗澡是不是有點不方便”
不等棠梨回答，顧江也就敲了一下手掌心，恍然大悟道，“難怪你只喜歡用清潔術清潔身體，每次喊你去瑤清池泡澡你都不是很情愿，原來是這樣啊。我當初還以為你太懶了，連洗澡都不愿意自己動手呢。”
當時他還因為害怕棠梨一直不洗澡臭著他，還送了棠梨好多自制的香水。
棠梨
棠梨看著顧江也一副“原來如此，我懂了懂了”的模樣，嘴角微微一抽。
大師兄現在是討論我為什么不愛泡澡的時候嗎
這是重點嗎
重點是我和聞人晟兩個靈魂互換了啊你們都被我們兩個騙了啊
你難道就沒有一點被真相擊中的震驚，被欺騙的憤怒嗎
你都沒有一絲一毫覺得我是個變態嗎
你天然呆啊你
不知道為何，顧江也說出這句話后，棠梨懸在嗓子眼的心忽地墜地，僵直的脊背也放松了下來。
果然。
大師兄還是那個大師兄。
無論她是男是女，他都是她記憶中的那個大師兄。
棠梨心里漸漸涌起了名為喜悅的小泡泡，怎么戳都戳不破。
她抿了抿唇，突然開口道“我是一個女生，洗澡當然不方便，之前我想偷偷摸摸洗澡的時候，你還硬拉著我一起洗。你想象一個當時作為一名少女的我，有多尷尬了吧。”
當時她還不好意思拒絕。
拒絕就是不合群。
顧江也似乎也想起了在澡堂與“師弟”快樂泡澡的日子，玉瓷一般的面容刷地一下就紅了。
他真沒覺得與自己師兄弟一起泡澡有什么不對。
一起泡過澡，才算是真正的師兄弟。
但是這個前提是對方至少得是個男的。
不對，嚴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