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也不與夫君比誰嗓門大,只耐心說道,“我的確知道啊,可鐘府再是好,也早把妹夫分出去了。不說旁的,當年跟妹夫一樣被分出去的庶子可有五、六個呢,你看這么些年過去了,有哪個再跟鐘府攀回親去的,不還一直都是各過各的,要我說,那鐘老頭也夠缺德的,既然這么不待見庶子庶女,生這么多出來做啥”
說來,也是當年祖父糊涂,居然給小姑找了這么一門親事。還好鐘榮是個好的,不然蕓娘可有罪受了。
被妻子一說,周興也沒了脾氣,就像她說的,妹夫和鐘府早已是不相干的兩家人了。
想了想,周興叮囑道,“鈺柔的親事,你幫她多留意著些,人品盡量往好了挑。”
王氏翻了一個白眼,“急啥啊,你不會忘記外甥女才十三歲的年紀吧,我看還是再過兩年,等鈺柔及笄了再說也不遲。”
周興夫妻倆的這番對話,林遠秋自是不知曉的。
此時的他,在洗漱過后,就躺到了床上,坐了大半日顛簸的馬車,他早就有些累了,不過這會兒林遠秋并沒有閉眼就睡,而是想著國子監的事來。
這樣好的機會,林遠秋肯定不會放棄的,畢竟國子監可是本朝的最高學府了。
最主要的是,國子監里有進士身份的講學博士,這對他們這些沒有名師教學的學生來說,可謂是難能可貴的學習機會。
所以自己一定得把握好了。
第二日,上好了經義課,韓教諭果然把林遠秋喊到了教舍,與其他幾位教諭一起說了貢監生的事。
并告知若是可行的話,不日府學就會把貢監名單報過去,這樣等明年元月十六,他們便可直接去國子監報到。
林遠秋點頭應下,而后拱手向在場幾位教諭行了一個標準的學子禮,表達了自己的感謝之意。
今日的中飯,林遠秋并未在府學吃,而是匆忙去了林三柱他們住著的客棧,想著最好爹還沒回去,這樣自己就可以把去國子監念書的事與他說一說了。
可等林遠秋過去時,掌柜告知,幾位客人早在辰時就結算房錢離開了。
看來只能等下個月回去時,再和家里說了,反正去國子監也是年后的事,倒也不心急的。
既然已經出來,林遠秋準備去小胡掌柜那兒一趟,兩個多月沒過去,想來有不少的訂單了吧。
林遠秋猜的沒錯,小胡掌柜看到他過去后,臉上的笑怎么都收不住。心道,這人一消失就是兩個多月,他還以為桃源山人又換地方謀生了呢,幸好幸好。
不對,小胡掌柜心下搖頭,可不能再用“謀生”這一說法了,這幾年,不說他哥那里,單從他這邊鋪子結算去的銀錢就有八、九百兩了。
有這么些銀子掙著,哪能還叫謀生啊,應該說得上日子過的很愜意了吧。
說起來,這也是大家的作畫手法好,旁人想學都學不去呢,這不,如今客人過來定畫時,都是指了名要桃源山人的。
所以沒啥可眼紅的,相反,自己還得多感謝對方給鋪子里帶來好些生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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