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她也是頭回遇上,委實不知該怎么辦才好她都實話實說了,沒動過心,但謝堯臣還是介意,她也沒辦法將這些過去抹去不是
如此一想,宋尋月也有些不知該怎么哄他。只好不再說話,車里一時安靜下來,只余車轍滾動的聲音。
謝堯臣窩在車角,心里那叫一個難受。自己的王妃,對別人動過心,也許現在都沒忘掉,這胸悶上不來氣的感覺,當真窒息。
他的腦海里忽然冒出一句詩“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這一瞬間,他忽然就深刻的理解到這句詩的含義,狠狠的共情原來這句詩中所蘊含的感情,竟是這般叫人無力又心傷哎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在王府門前停下,車外辰安道“王爺、王妃,到了。”
車內從外被推開,謝堯臣率先走了出去,隨后下馬車,徑直走進府中。在宋尋月出馬車時,只看到他一段進入王府的身影,宋尋月嘆氣沉肩,哎隨他吧。
宋尋月從馬車上下來,剛扶住星兒的手,準備進門,卻忽聽不遠處傳來一名青年禮貌的聲音“敢問是琰郡王妃嗎”
宋尋月不解回頭,正見王府門前的石獅子旁,站著一名身著普通青色棉襖的青年。
青年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眼窩身陷,臉頰削瘦,但腰背挺直,很有精神。只是
宋尋月借著王府門前的燈籠上的光看去,正見青年一只袖管空空,是獨臂。
宋尋月微訝,梔香眼里閃過一絲警惕,上前問道“這位正是王妃娘娘,你是誰”
那青年單臂行禮道“在下名喚申鴻輝,乃明威將軍成鼎元麾下,隸屬致果校尉魏康鳴統領的退伍將士。”
申鴻輝報了一串名字,唯其中魏康鳴這個名字一下抓住了宋尋月的注意力,她大喜過望,脫口而出道“舅舅”
魏康鳴,正是自己早年外放至靜江府的外祖家舅父而且還是小時候很疼愛她的舅父,是她生母一母同胞的哥哥
宋尋月完全沒想到舅舅會派人來,前世可沒這回事宋尋月當真大喜,她忙上前兩步,問道“你是我舅舅派來的人”
申鴻輝聞言笑了,再復道“正是。魏校尉同魏副尉,明后日便會跟隨成將軍進京,我家在京城,比他們動身早,便叫我提前來跟王妃娘娘說一聲。”
說著,申鴻輝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宋尋月,梔香上前接過,拿到鼻下嗅了嗅,方才交給宋尋月。
宋尋月覺察到了梔香的動作,心下怪異,但沒功夫理,滿心里都是舅舅,緊著問道“舅舅明后日就來了魏副尉又是誰”前世這個時候,他舅舅可沒來京城啊
申鴻輝笑笑道“魏副尉是魏校尉的長子。”
表哥宋尋月了然,表哥和舅舅一起來那可真是太好了
但是眼下她滿心里疑惑,外祖家是文官出身,舅舅和表哥何時從了軍而且前世他們未曾進京,怎么這一回進京了
她還想再問,申鴻輝卻道“王妃娘娘回去看信便都能明白,天色已晚,家中尚有老母,我不回去,老母怕是睡不著,會一直等著,先行告辭。”自他受傷,失去手臂退伍后,母親便格外緊張他。
確實很晚了,宋尋月歉意道“勞煩送信,改日等舅舅到,再行感謝。”
說罷,申鴻輝笑著點頭,隨后行禮離去。
舅舅和表哥要到京城了宋尋月這心里委實高興,她徹底將謝堯臣拋去了腦后,拿著信緊著便往嘉禾院趕,迫不及待想知道上面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