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辰安商量妥當,謝堯臣這才起身,松快的抻了個懶腰,徑直進了凈室,去沐浴,準備休息。
這一晚,直到睡著,謝堯臣的腦海中,全然是辰安那句“車里只有你們兩個人,王妃那般神色不是對著您還能是對著誰”
想起來嘴角便忍不住的上揚,這一晚的謝堯臣,睡了個極好的覺。
第二日一早,宋尋月起了個大早,她知謝堯臣起得晚,今日沒功夫在府里等他起來一起用早膳,自己隨便吃了點,告知梔香晚點去和王爺說一聲,便帶著寄春和星兒匆忙離府,去自己宅子里準備。
而謝堯臣,一覺睡到自然醒,梳洗后,謝堯臣展臂站在屏風后,由辰安伺候穿衣。
謝堯臣問道“這法子真行嗎”
辰安點點頭“肯定行,王爺您記著,只需說有位官家小姐中意您,但您沒搭理。別的千萬不要多說,誠如您擔心的那般,若是顯得您也在意,惹王妃惱火反倒弄巧成拙,還有可能露餡。”畢竟壓根沒有這么個人。
謝堯臣深吸一口氣,點頭道“成。”
過完年,天氣明顯回暖,謝堯臣本穿著大氅出門,但剛到院中,發覺已不是很冷,感覺沒必要,于是脫了大氅叫辰安放回去。
沒走幾步,正見梔香等在院門處,謝堯臣緩了腳步,問道“怎么”
梔香上前行禮道“回王爺話,王妃娘娘叫我來給您說一聲,靜江府魏家,魏二爺將于明日進京,娘娘今日早早便去了之前買的宅子,收拾打理,準備招待魏二爺,今日便不同你一起用膳了。”
謝堯臣愣了下“魏二爺”
他這才想起,靜江府魏家,不正是宋尋月的外祖家嗎剛成親時,他還派人打聽過來著,宋尋月外祖父,曾經因同父皇政見不合,被貶謫至靜江府。
這種政見上的事,他也插不上什么手。就這么些年看下來,一個政策的頒布,大多時候都是雙刃劍,有好的一面,便有壞的一面,考慮的東西不同,政見便不同。像這樣被貶謫的官員,指不定什么時候父皇想法轉變,便又召了回來。
思及至此,謝堯臣問道“這魏二爺是魏家哪位”
梔香解釋道“昨夜聽王妃說,是王妃舅舅,王妃生母一母同胞的兄弟。昨夜看王妃高興極了,想來這位魏二爺,應當很疼愛王妃娘娘。”
“哦”謝堯臣了然,宋尋月的舅舅,還是很疼愛她的舅舅,想來對她來說是重要的人,那他可得趁機表現表現。
謝堯臣看向梔香,問道“王妃的宅子,這些日子收拾的怎么樣了”
梔香回道“整體基本已經收拾完了,眼下還缺些鍋碗瓢盆、起居被褥、陳設裝點等物,還有院中花草喬木。花草喬木基本已經采購的差不多,但是這些東西,得等開春才能請匠人栽種。王妃今日過去,便是添置安排起居所用,還得叫人找個廚子,再買些招待魏二爺所需的肉和菜。”
謝堯臣聞言不禁蹙眉“這才初二,好些鋪子沒開門吧,她上哪兒去買”
梔香想了想,道“奴婢也在擔心,開的鋪子不多,不知能買到多少。”
謝堯臣想了想,喚來張立,對張立和梔香吩咐道“這樣,你倆去賬房,將王妃招待舅父所需的東西,一應支取一批,然后給王妃送去,別寒磣,都選好的。”
二人應下,行禮后同往賬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