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謝堯臣沖宋尋月皮笑肉不笑的笑笑,失望坐正身子。
而就在這時,早膳端了上來,謝堯臣懷著一肚子憋屈,將自己眼前的小碟,直接推到了宋尋月面前,自己連筷子都沒有拿。意思很明顯,喂他
宋尋月忍住笑,拿起筷子伺候他吃飯。
吃到宋尋月親手喂得飯菜,謝堯臣心里這才舒服了點。
說來也是奇怪,自從娶了宋尋月,他就沒能從她身上討到好回回都在她手底下敗下陣來想他橫行霸道這么些年,背著紈绔的名聲,別人不敢說的話他都說過,別人不敢干的事他好些也都干過。偏生宋尋月,像他克星一般,次次壓他一頭。
謝堯臣勝負欲再次被激了起來,他暗自琢磨著,他必得想個什么法子,探出宋尋月的心思,最起碼得看她為自己吃醋的模樣容他好好想想,這次他一定得扳回一局
如此想著,謝堯臣轉頭,一口叼走了宋尋月喂來的菜。
他這憤憤不平的模樣,自是被宋尋月盡收眼底。她愈發確定,方才擲果那回事,八成就是他編的
他就是故意想看她吃醋,而且她估摸著,以這紈绔的行事風格,眼下肚子里肯定還憋壞水呢。
不成,她得想法子先發制人。思及至此,宋尋月邊喂謝堯臣吃飯,邊想法子,不多時,一個念頭閃過心間,宋尋月悄無聲息的笑了。
待吃完早飯,宋尋月對謝堯臣道“王爺,我先去外頭宅子里等舅舅,舅舅一路風塵仆仆,等他安頓下來,沐浴更衣后,再叫他來見你。”
謝堯臣很想陪她去,但他明白,他們親人許久未見,肯定有很多話說,魏康鳴同他不熟悉,他在,他們恐怕聊不痛快。不如等他們說夠話,他再帶見面禮上門,順道將人請來王府。
做下決定,謝堯臣點點頭“成,到時候派個人來跟本王說一聲。”
宋尋月含笑應下,送了謝堯臣出去,便披上斗篷,帶著星兒、寄春,并特意帶上梔香,一同去了外頭自己的宅子。
回到自己宅子中,宋尋月喚來鐘年,同他描述了魏康鳴的樣貌,就叫他去城門外等著,自己則留在家里,命人燒熱水,準備席面。
約莫快到晌午時,在廳中等候的宋尋月,忽見鐘年身邊的一名小哥,匆忙跑了進來,面上掛著喜色,行禮道“回王妃娘娘的話,魏二爺同公子進城了,鐘大哥已經接上了他們,正在往回走,小的提前回來報信。”
宋尋月蹭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激動的笑容宛如刀刻般定格在臉上,她忙拍拍星兒的手,說道“快快,隨我去門口迎接。”
說話間,宋尋月帶著一干人等,一同去了家門口等著。
約莫過了一刻鐘,宋尋月見路的盡頭,鐘年牽著馬,同兩名男子并排走著,后面跟著一大串人,一同往這個方向而來。
走在正中間的人,正是她的舅舅魏康鳴宋尋月當即紅了眼眶,忙抬起胳膊,朝魏康鳴揮手。
舅舅如今三十六歲,正當盛年,同她記憶中的文官模樣不同,如今倒是魁梧了不少,也曬黑了不少,只樣貌,還是熟悉的樣貌。
走在舅舅旁邊的青年,想來就是表哥魏承典,他們只在小時候見過,如今看起來俊朗的很,尚能依稀瞧出些許當年的模樣。表哥長她三歲,今年正好二十,身著校尉服飾,看起來頗有英氣。
許是看慣了謝堯臣華麗繁復的打扮,優雅矜貴的氣質,這會瞧著魏承典,反倒覺著接地氣不少。
二人自是也看到了她,魏承典也朝她揮手,還指著她跟魏康鳴說著什么,魏康鳴看著宋尋月連連笑。
待走到近前,宋尋月幾步走下樓梯,迎上前去“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