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衣服內里的兔毛很軟和,從他指背上滑過時,毛茸茸的,很是舒適,其實庫里的好皮子還有很多,但天氣已經回暖,來年可以吩咐府里,多給她再做一些別的皮料的襖子,一天換一套都成,說起來,春衣和夏衣,現在得著手做起來。
“于是我便又派人,去查了下那批短工,果真發現問題”
宋尋月聽著他慢條斯理的說話,卻根本沒法兒專心,心都提上了嗓子眼,一張臉通紅。實在難忍,她握住謝堯臣的手腕,往外推了推,奈何除了見他唇邊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根本沒有用。
謝堯臣含著笑意,身子微微俯低,聲音低了不少,接著道“人我沒有扣,以免打草驚蛇”
宋尋月實在羞惱,委屈道“王爺”
這聲音,當真撓得人心癢癢,她此時這模樣,謝堯臣全裝不見,只說話時,貼她越來越近,輕嗅她耳后鬢發,徐徐告訴她“但現在基本可以確定,成家院里,約莫是埋了東西。”
宋尋月復又推了推他的手,好好的思路,硬生生被劈成兩段,一段在成家的事上,一段在謝堯臣那不安分的心思上,她用力拽拽自己衣擺,強忍著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要怎么做”
不成想,他查得挺快,而且還很準確,之前賀家的事也是,雖然因為她的參與,最后弄出些烏龍,他辦的也很好。
一想起這些事,宋尋月便覺得格外怪異,按理來說,從這兩件事上看,謝堯臣前世不應該在二皇子的事上,栽得那么蠢啊
謝堯臣在她耳下脖頸處輕輕落在一吻,這才聽他接著道“我不能直接接觸成家的人,否則會被視作一黨,你同樣不成,你和我,在外人眼里沒有區別”
宋尋月側頭剛好瞥見他的喉結,筋骨清晰蜿蜒入領,生得好,便是連脖子都瞧著好看許是他瘦的緣故。
宋尋月不由抿緊唇,眼神亂瞟,若非正在經歷,她很難想象,長成謝堯臣這般天人之姿、高高在上的模樣的人,居然也會做這般的事。總覺像他這般金貴,挑不出半點不完美之處的男子,合該就和畫里的人那般,不食人間煙火,不染人間情事。
謝堯臣復又吻她臉頰。心道好軟,比她衣上的兔毛還軟。他接著對宋尋月道“有你和魏家的這層關系,想來在太子和端順王眼里,八成會以為我有意拉攏成鼎元。所以現在,如果是尋常的警示、告知,無論撇的多干凈,在旁人看來,都會被懷疑沆瀣一氣。”
謝堯臣說得很有道理,這也是宋尋月擔心的,可是、可是他要說話能不能好好說話
宋尋月實在受不住這等煎熬,伸手在他手臂上擰了一把,急道“王爺”
謝堯臣強忍住疼,唇蹭過她的耳朵尖,故意問道“喚你夫君何事”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宋尋月氣息紊亂,相關的話當真說不出口,只能再推推他的手臂。
“我還沒說完”謝堯臣再道“這樁事叫你舅舅和表哥去傳話也不妥當,倘若太子的人發現院里東西不見了,八成還是會懷疑到我頭上,畢竟從眼下關系來看,我同成鼎元最有可能親近,最有可能去阻止。”
謝堯臣凝眸在宋尋月面上,呼吸漸重,他著急把話說完“最好的法子,便是你先跟你舅舅去成家拜訪一回,然后說自己丟了重要東西在院中。本王便裝成個為妻子出頭的好夫君,上門跟成將軍吵一架,在他院中,掘地三尺。”
剛說罷,不等宋尋月反應,耳邊鉆入一句“我好想你。”他的吻便已落了下來,堵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