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很想和她但是不能叫她難受,想想宋尋月那張小臉,若疼得直皺眉,他得多心疼。
也不知會疼多久他私心估摸著,可能和受傷差不多,試想手臂上若有個傷口,從受傷到愈合,通常需要個幾日的功夫。約莫她也會難受幾日。
也沒處找人問問去,不知除了止疼藥,跌打損傷方面的藥,管不管這種損傷若不然,明早已起來,便著人去請宇文太醫,正好他還有別的需要太醫給她瞧瞧。
辰安了然,忍住笑,點頭應下。
謝堯臣說完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笑笑,轉身進了凈室。
而宋尋月,此時此刻,已經和魏康鳴、魏承典在驛站里安頓下來。為了叫宋尋月和成鼎元避開,魏家父子乃提前一日動身,正好也能和宋尋月慢悠悠的出來。成鼎元明日騎馬疾行,約莫晌午時分,就能和他們二人在驛站匯合,那時辰宋尋月早走了。
吃過飯,宋尋月站在驛站二樓的窗戶前,遙望京城方向,京城通明的燈火,染紅了西方半邊天,望之甚美。
這個時辰,謝堯臣想來已經往她宅子里去了吧
宋尋月唇邊掛上笑意,今日出門前,她特意將當初謝堯臣給她畫的那張大餅,放在了自己的睡榻上,也不知他瞧見后,作何感想
恐怕和她當初的反應差不多,目眥欲裂
如此一想,宋尋月心情愈發的好,轉身喚星兒去沐浴更衣。她也不是要故意折騰謝堯臣,實在是他身份過于貴重,如今是瞧著她新鮮、喜歡,若有朝一日變心,她日子可就難過了。所以呀,有些習慣,就得趁他最想要的時候,好生培養起來。得讓他學會尊重她,在意她的感受。
謝堯臣沐浴更衣后,里里外外重新換了身衣服。他的衣物,每次浣戲之后,辰安都會安排熏香,用他喜歡的冷梅香,所以不用再特意用香。
他平日里便注重打扮,尤其對宋尋月動心后,他更注重自己的外表,眼下已是無可再扮。
換上一身玄色冬日常服,將辰安取來的一小瓶止疼藥揣進衣襟中,便出門上馬車,往宋尋月宅子中而去。
她的宅子離王府很近,很快就能到。
聽著車輪滾動的聲音,謝堯臣反而緊張了起來,手心一層汗。
他隱隱感覺不大對,尋常這種事,都是女方緊張才對啊他慌什么
這一刻,他恍惚覺得,自己仿佛那后宮里,坐著鳳鸞春恩車前去侍寢的新晉宮妃一般。自己送上門不說,還得全程如此緊張煎熬。
莫非是她給了日期的緣故他一直期待著這個日子,所以便似被馴化的野獸一般,到點就開始躁動
謝堯臣伸手捏捏眉心,不知不覺間,他好像已經被自己王妃牽著鼻子走,情緒的一起一落,全在她掌控之中。
不過沒關系,他自己的王妃嘛,和他相比嬌弱可憐,他讓讓她能怎么樣
馬車很快就在宋尋月宅子外停下,車外傳來辰安的聲音“王爺,到了。”
謝堯臣看著車門,深吸一口氣,起身走了下去。
鐘年得了宋尋月吩咐,早早等在門口,見謝堯臣下車,迎上前行禮“拜見王爺。”
謝堯臣抬抬手,示意免禮,隨后往院子里走去,四處看了看,問道“王妃人呢”
鐘年卻沒有正面回答,按照宋尋月的吩咐,問道“王爺用過晚膳沒有”
那還真沒吃,他下午一覺醒來,直接去沐浴更衣了,便道“沒有。”
謝堯臣自進來開始,眼睛一直在四處看,委實有些奇怪,他的王妃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