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謝堯臣還不困,手肘平放半撐起身子,側支著腦袋,伸手給宋尋月摘頭上的發飾。簾外燭火已快燃盡,光線已不甚明亮,但反而更顯溫馨。
今晚實在是沒功夫卸頭飾,看她的樣子,怕是也沒力氣再沐浴,不過已用過水,無礙,叫她睡吧。懷里的宋尋月睡得安靜,像只乖巧的小貓,他一個個取下她的首飾,全部放去了一側枕邊,這才摘下自己頭上的鳳尾冠,和宋尋月的那堆首飾放在一起。
幸好提前看了寄春弄來的冊子,做全了事前準備,沒叫她太難受,不然他哪敢頭一晚就三回啊,雖然還想,但看她好像已是沒力氣了。謝堯臣食指輕勾她的臉頰,回憶著方才她那些反應,不住的笑,最后將她重新放回到榻上時,她竟是如水般柔軟。
謝堯臣越看越喜歡,低頭悄悄親一下她的唇,這才重新躺下,將宋尋月摟進懷里,臉頰蹭蹭她的額發,合眼睡去。
第二日,待宋尋月迷迷糊糊睜眼時,陽光都已經灑到了被子上,亦在榻簾上投下一片明亮的光影,她昨晚許是累極,一夜無夢,睡得極好。
宋尋月轉頭,正見枕邊自己的頭飾和他的赤金鳳尾冠放在一起,仿佛在告訴她,他們也如這些首飾般,真正在一起了。
宋尋月唇邊含上笑意,轉頭,看向身邊的謝堯臣。他還沒醒,平躺睡著,一條手臂從她脖頸下穿過,手平放在一側,他骨相好,側臉特別的好看,宋尋月目不轉睛的望著他。
腦海中,莫名就出現昨夜的畫面,心間伴隨的甜蜜陣陣發緊。
只是有樁事她很好奇,特別特別好奇,昨晚看見謝堯臣后,她著實驚了下,前世見過顧希文,不是那樣的啊顧希文有隱疾她知道,可是差別真的會那么大嗎
而且,如果正常男人是長那樣的話,那為什么平日里謝堯臣穿衣時,她看不出來按理來說,就她昨晚看到的模樣,他平時行立坐臥,她都能看出來才是,不僅謝堯臣,別的正常男人穿衣后也看不出來。
宋尋月好奇極了,莫非,像女子束身一樣,他們也會用布歸束起來可昨晚他更衣時,也沒見著類似的東西。
宋尋月當真好奇,太好奇了真的想不通。
宋尋月偷瞄謝堯臣一眼,見他還沒有醒的跡象,心間冒出個大膽的想法。宋尋月悄悄咬唇,他是她的夫君,他們還圓房了,她偷偷滿足下自己的好奇心,不過分吧
如此想著,宋尋月手收回了被子里。還是昨晚她看見的模樣,那他這樣,平日穿衣服的時候到底是怎么歸束的
宋尋月實在好奇,而且昨晚一直也沒看幾眼。她伸出另一只手,掐著被子,將被子拉起來了一點,偷偷去看。
未及看清,頭頂忽地傳來謝堯臣剛睡醒時格外沙啞的嗓音,還帶著些許揶揄“看清了嗎”
宋尋月“”
她臉唰一下白了,松手,抬頭,動作一氣呵成,隨后心如止水的平躺在枕上,行了,她的臉可以徹底不要了。
半晌后,她平靜開口道“我要說我是好奇,你信嗎”
謝堯臣失笑,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臂上一用力,便將她卷進了自己的懷抱中,點頭道“信”若不是好奇,這才剛在一起,她那會有這么大膽子肯定會不好意思。
謝堯臣挑眉問道“你好奇什么,不如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