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若他當真有這般能耐,若有奪嫡之心,實在是尋常甚至聽他說完這些話,她都不想再阻止他去奪嫡。可明明這么拎得清的一個人,前世怎么會干出給二皇子下藥,買通人家外祖母的這般蠢事來
她還是想不通這件事,總覺有個什么關鍵的信息,她沒抓住。
謝堯臣見宋尋月抱他這般緊,不由失笑,伸手將她微涼的手臂取下來,放回水里,再次對她道“你真別心疼我,我真不需要。我是真的很喜歡現在的生活。”
宋尋月聞言失笑,她何嘗不是如此亦是極喜歡現在的生活,若他當真喜歡,她又何須覺得他受了委屈他這么有決斷,既這般選擇,便不會覺得委屈
宋尋月伸手攀上他的胸膛,側頭巧笑,細聲撒嬌道“知道啦,三郎”
謝堯臣聞言身子一震,腦海中立時出現每每親密時,她聲音婉轉嬌喘時喚出三郎的模樣,一股熱浪直往下沉去。
宋尋月面上笑意消散,轉而詫異的盯著他,這回她可是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的夫君從無到有的全過程
所以她的夫君,是聽到“三郎”兩個字,就會起來嗎這兩個字,對他而言是什么奇怪的開關嗎
“唔”宋尋月一驚,愈發詫異的看向他。
卻見謝堯臣唇邊劃過笑意,偏生還裝作一副很無奈,他也不想的模樣,皺著眉對她道“怎么辦不小心”
想起昨晚信誓旦旦答應她今晚要給她歇一晚的事,宋尋月握拳捶他肩“騙子”
“子”字的音還未來及完全發出來,謝堯臣已從她身后扣住她的肩,傾身而上,緊緊吻住了她的唇。
這一晚,沐浴的水見涼,謝堯臣便將她抱了出來,隨后凈室那同他腰齊的矮柜,屏風外的桌椅,還有紅漆木的柱子,都著實承受了一把它們從未承受過的重量。就又叫了一回水
宋尋月又睡了個一夜無夢的好覺,第二日早起,二人在榻上纏了一陣,方才起來。只是今早的謝堯臣,不知來了什么興致,從前都是坐在不遠處的羅漢床上看她梳妝,今日卻搬了凳子來她旁邊坐,看寄春擺弄一會兒后,竟是嚷嚷著要寄春教他,于是這個上午,宋尋月臉上的妝,擦了化,化了擦,好幾回
直到張立來通傳,說宋家遞了拜帖時,她的妝也沒能化完。
宋尋月只好捂住自己只描了一邊的眉毛,都沒心情考慮宋家的拜帖是不是和孫氏有關,匆忙打發謝堯臣“你快去看看,這里交給我和寄春。”
“哦”謝堯臣悻悻起身,去外間見宋家的人。,,